道的成就,能夠超越所有的前人,可惜了;藥家當年在那場大火中被焚燬的醫術孤本,不然給顧丫頭,或許還能有點用處。這般感慨著,感受到眾人的眼光,他低下頭,微微笑著,“流楓身上的傷勢太過嚴重,渾身絕大部分的面板都被燒傷了,如果能夠撐過今晚,那應該就沒有問題了。”
“那他……他還能,能……”謝逸聞言心沉了沉,低下頭,甚至帶著激動。
“應該是沒有問題的。”藥老低下頭,“只要他能夠撐過今晚,就沒有問題。”
“此話當真?”謝逸聞言,原本已經落到了谷底的心猛然就振奮起來,看著藥老眼神灼灼。他真的不敢相信,畢竟涼都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誰沒有個病痛折磨,誰沒有個三長兩短的;要知道當初的四皇子,現任皇帝的同胞哥哥,與皇帝出行狩獵落入刺客的陷阱,被巨大的木頭砸中了腰部,同樣是脊柱受傷,後來被太醫宣佈終身癱瘓只能臥床,後來四皇子忍受不了這個結果,趁宮女不注意自我了斷了。
所以在知道流楓是脊柱受傷的時候,他才會那麼的緊張,那麼的手足無措,失魂落魄;他真的很害怕,害怕流楓會是第二個四皇子,走上他的老路。主僕這麼多年,流楓是什麼樣子的性子他還能不知道嗎?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怕是就算他們防得再嚴,流楓都能找到機會自我了斷的。索性,謝天謝地!
藥老聞言點點頭,看著閒逸居大門的方向,“顧丫頭是岐黃醫道不得多的人才,天生的醫者,無怪乎藥塵會將藥家珍藏的銀針傳給她,無怪乎藥塵竟然會收她做徒弟。”
“那今天晚上,要勞煩藥老了。”謝安轉頭看向藥老,想到那個盛放火桐油的瓦罐,待流楓醒轉,應該還能知道些許線索。
藥老搖搖頭,“不妨事。”
“我與藥老一起。”謝逸說著,語氣堅定不容拒絕。
陸氏原本還有些擔心卻被謝安給拉倒旁邊打斷他的話,“嗯,那你們都注意些。”
“娘,我送你和爹回房吧。”謝瑋瞧著話說得差不多了,顧瑾汐如今身子已經虛弱成那般,他自然也不好意思再開口,只能想著要不去太醫院請人來給謝琦看看。
陸氏在琦恩閣可是被謝琦氣得不輕,連帶著對謝瑋都帶上了幾分怒氣,低下頭不發一語。
“琦兒有口無心,娘您別跟孩子一般見識。”謝瑋知道陸氏心中的氣。
“哼。”陸氏聞言薄唇微微眯著。
謝安拉著陸氏的手,“好了,時辰不早了,我們也回吧。”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從謝府出來,顧子騫一雙優雅的狐狸眼此刻微微眯著,面無表情,就這麼怔怔地看著顧瑾汐;嘴角淺淺地揚起,似笑非笑,似語非語;那幽幽的眼神,看得顧瑾汐心裡發毛。
“三哥,你這麼看著我做啥?”顧瑾汐虛弱地靠在半夏的身上。
“本事了,啊?”顧子騫眉梢淺揚,看著顧瑾汐,“上次的教訓還不夠?謝家,謝家,為了謝家你這是打算將自己一條命都搭進去?”
顧瑾汐原本就強忍著,聽到顧子騫的話張口想要反駁,可卻喉頭一陣腥甜,想要再將那腥甜咽回去卻是來不及了,那鮮血順著嘴角,直接就流了出來。
“你……”顧子騫見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揚起手眼瞧著就要落下去;卻被蘇怡猛的抓住手,“子騫你這是做什麼?汐兒,汐兒你沒事吧,汐兒?”
邊說著,邊用手絹給顧瑾汐擦拭嘴邊的鮮血,“只是讓你去做大夫的,你怎麼還把自己給弄傷了?怎麼樣,要不要緊?要不,我們直接去宋家讓宋院正給你瞧瞧?”
“不用了!”顧瑾汐拉著蘇怡的手,輕輕搖搖頭,“娘,我沒事的,就是有點兒累。”
“累?”顧子騫早已經被氣得沒有理智了,手仍舊高高的揚起,惡狠狠地瞪著她,“與其讓你被謝家這樣折磨死,還不如我把你打死,好歹是個痛快!”
蘇怡見狀,惡狠狠地瞪了顧子騫一眼,“你怎麼說你妹妹的,什麼死啊死啊的,你……”
“哼,上次為了給謝逸治病,累得吐血;這次為了個謝家的下人也累得吐血;這謝家是不是已經習慣了,遇到事情都找妹妹?”顧子騫氣得不輕,瞪著顧瑾汐,“對別人不是挺兇挺能耐的,當初你罵謝琦的時候不是挺神氣的,怎麼,現在就妥協了?”
顧瑾汐聞言低下頭,“三哥,我不是……”
“不是,不是什麼?”顧子騫惡狠狠地瞪著顧瑾汐,“如果是以前的謝家也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