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看到莫言,顧清逸立刻放下手中的醫書歡快地撲過來,這些醫書對於他來說到底還是太晦澀了些,所以比起看書他更喜歡跟著莫言習武。
“逸兒乖!”莫言抬手輕輕地揉了揉顧清逸的頭,視線落在那書案背後整整三面牆的竹簡書卷,眼底帶著濃濃的擔憂,不過很快就轉為了堅定,“上次師父跟你說的話,可還記得?”
顧清逸自來早慧懂事得很,對莫言說的話更是奉為聖旨般,只是到底年紀小對於很多事情都不理解,抬起頭帶著嬰兒肥的小臉上帶著不解,“師父,為什麼娘說她的時間不多了?是不是逸兒不聽話,所以娘要走了?”
“傻孩子,你娘那麼心疼你們怎麼捨得離開。”聽到顧清逸那稚嫩的話語,莫言只覺得自己的胸口好似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般,眉頭都皺緊了,雙唇輕抿,“只要能找到上次師父跟你說的那個藥方,你娘就不會離開你們了。”
顧清逸聞言,兩眼頓時放光,“師父,此話當真?”
“師父什麼時候騙過你?”莫言抬手輕輕地揉了揉顧清逸的頭頂。
得到莫言的保證,顧清逸這才期期艾艾的從一個隱蔽的角落處珍而重之的將一個竹簡交給莫言;原本心裡空落落不知該如何是好的莫言看到那方子頓時就眼前一亮,不過看到那上面要求的藥材,頓時嘴角又泛起了苦澀,千年玉蓮子,萬年金中水。這兩樣東西,如果是換了別人怕是聽都沒有聽過,他也不過是因為守護八族的身份所以知道些端倪。千年玉蓮子,萬年金中水,這兩樣東西說的都是那玉雪山殿最古老的那株雪蓮被稱為金蓮子,算算到如今千萬年大抵也是有了。傳聞,玉雪山所有的雪蓮子都從它繁衍而來;所有的人都只當那是個傳聞,可莫言卻知道這玉雪山中的確是有一株金蓮子,不僅難得,更是因為它身邊守護著玉雪山的聖獸雪狼王;那可不是一隻狼王這麼簡單,雪狼本就驍勇善戰,更何況,想要拿到金蓮子要面對的是整個雪狼族。
“師父,難道是這方子有什麼問題?”年幼的顧清逸自然不知莫言心中的酸楚,只是臉上帶著濃濃的不解,聲音稚嫩。
莫言輕輕地搖了搖頭,將方子揣入衣袖,蹲下身輕輕地撫著顧清逸那與顧瑾汐有三分相似的容顏,臉上帶著濃濃的心疼和不解,“師父要離開一段時間,你要聽你孃的話,好好做功課,等師父回來給你帶好玩的東西,好不好?”不管怎麼樣,他絕對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家小姐離開,哪怕是刀山火海,只要能夠將自家小姐救回來他也是要去闖上一闖的。
“師父你不是前兒才出過谷嗎?”自從顧清逸記事以來,每隔兩個月莫言總是要出谷一趟的,他們吃穿住行除了無憂谷土生土長的都需要靠莫言出去採買;好在莫言的功夫不錯,又有意避開眾人,這麼多年來竟是從未被人發現端倪。
“嗯,上次有些東西忘記買了。”莫言垂下眼瞼,掩去自己眼底的擔憂,心裡滿是堅定。
日暮西斜,整個無憂穀風景獨好。用罷
獨好。用罷晚膳,兩隻虎兒被顧瑾汐強硬的要求離開,只能一步三回頭的,雖然知道它們就算離開也不會走得太遠,但顧瑾汐仍舊硬起心腸;磨去了野性,待有朝一日她不在了,它們如何能夠在這樣的深山老林裡面生存?
隔天,當顧瑾汐醒來的時候,莫言早已經離開;她雖然有些好奇不過卻並沒有說什麼,這些年莫言總是時不時的就要離開些時日的,讓他陪著自己在無憂谷待了這麼久已經是愧疚,她又如何好乾涉他的私人生活,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次莫言的離開總歸讓她覺得有些不安。
“你師父有沒有說幾時回來?”顧瑾汐低下頭,難得的聞言軟玉讓顧清逸只覺得受寵若驚;不過年紀小小的顧清逸卻早已經不是顧瑾汐能夠糊弄得了的,他低下頭輕輕地搖了搖頭;兩隻手在胸前不斷的絞著;顧瑾汐見狀,知道這孩子怕是沒說實話,不過也不逼他,莫言素來是極有分寸的;想到這裡,聽到旁邊小床上傳來的嚶嚶痛呼,她眉頭緊皺,感激拿起銀針,朝著顧清逸道,“快去將廚房的藥端來。”
顧清逸也知道這個只比自己晚出生不到一刻鐘的妹妹自來身子極差,每天娘都要在妹妹的身上扎滿銀針,妹妹才能稍微好受些;聽到顧瑾汐的話,甚至不敢停留,直接朝著廚房跑去。
無憂谷仍舊是那個無憂谷,並沒有因為莫言的離開而有所不同;只是每日傍晚,顧瑾汐都坐在竹樓前的空地上痴痴的望著谷口的方向發呆;相依為命三年,人都是有感情的,她也早已經將莫言當做親人般。以往,莫言離開雖然同樣神秘,但她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