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有現在這樣的感覺,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可是偏偏她又什麼都做不了;憑自己如今這殘破的身子怕是連無憂谷都走不出去;如果自己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那這兩個孩子……
“嗷,嗷嗷——”
兩隻虎兒像是報道般每天這個時辰都會準時出現,顧瑾汐也拿它們沒有辦法;只是不知道是不水連它們都感受到了顧瑾汐的擔憂,粗糙的舌頭輕輕地舔舐顧瑾汐的手,似乎是在安慰般。
華燈初上,繁華依舊。涼都的深宅大院中。
身著漆黑勁裝,渾身散發著懾人涼意的男子抬起頭,眼神帶著十足的清冷,就連出口的話都好似千年寒冰般,“還是沒有任何訊息嗎?”
“屬下無能!”面帶疲累同樣身著勁裝手執佩劍的男子單膝跪地。
“……”黑衣勁裝男子聞言,手狠狠地拍在桌子上,緊接著是木頭落在青石地板上發出的清脆哐當聲;他兩隻黑色的眸子瞪圓了,素來沒有表情的臉上也帶著十足的淒冷,深吸口氣,強壓下心頭的不滿和慍怒,“夏涼容城呢?顧家那邊也還是沒有訊息?”
楊帆飛快地抬起頭看了自家主子爺一眼,然後低下頭,“沒有!”楚凌陽傾盡整個楚家之力都未曾有半點訊息更何況是他們;自從三年前顧小姐失蹤的訊息傳來,自家主子爺就好像變了個人一般;原本對安太妃態度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過短短半年安太妃所有明裡暗裡的勢力被連根拔起,人被囚禁在榮恩閣,也大抵是廢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可能真的是母子天性自家爺並沒有要安太妃的命;不過想到如今安太妃的情況,真真是活著還不如死了。
“沒有嗎?”坐在桌案背後的黑色勁裝男子滿臉頹然,面無表情的臉驟然痛苦得皺到一起,眼底帶著濃濃的苦澀;他緊緊地抓著座椅的扶手,是懲罰嗎?如果真的是懲罰,三年一千餘日日夜夜的痛苦煎熬,是不是也該夠了?
楊帆心疼地看著自家主子爺,“正所謂沒有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顧小姐為人聰穎,想必定然不會出什麼大事的。”當然,當初那個叫做莫言的人跟顧瑾汐一起失蹤的事情自然是瞞不過自家主子爺的,不過他卻聰明的並不提及。
“繼續找下去,本王就不信,她真的能上天入地了不成!”秦睿兩隻眼睛泛著濃濃的精芒。
“……”三年來已經不記得是第幾次聽到這樣的話,楊帆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屬下明白。不過王爺,昨兒早朝宰相又提及您娶妃的事情;如今滿朝重臣都盯著您的正妃之位,皇上託人傳話過來,他已經快壓不住了。”畢竟自家主子爺都二十又四,換做其他男子怕是早就已經妻妾成群,兒女滿堂;可他家主子爺到得如今除了當初那次意外卻根本連女人的身都沒近過;如果顧小姐真的還在,為什麼要躲著?難道是因為她肚子裡的孩子?也不對啊,當初自己不是已經將代表他們西楚攝政王妃的金印都讓莫雨帶去了嗎?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其他的變故不成?
不得不說楊帆能夠跟在秦睿身邊鞍前馬後這麼多年除了對秦睿忠心耿耿之外,腦子也是非常好使的。當初顧瑾汐之所以選擇離開,雖然最主要的是想要去尋找藥塵留下的手札中是不是有汨羅香的解藥,秦睿對她來說,是她認定的男人;彼時,她並不知道秦睿所謂的忘記不過是偽裝出來麻痺對手的表象;不過後來,汨羅香的解藥還沒有尋到,她肚子裡面的孩子卻出了問題。原本她是打算生下孩子之後就回夏涼的,可是因為顧清萱的情況再加上她自己的身子的確不適合長途跋涉,所以就耽誤了下來。漸漸的,她的身子越發的不好,根本沒有幾年的活頭了,想著與其這樣回去到時候生死相
時候生死相隔,不如就這樣吧。
感受到自家主子爺身上越發冷厲的氣勢,楊帆雙唇微微嚅動,艱難地吞了口唾沫,深吸口氣,“其實爺您也別太擔心了;當初榮恩閣的那位不是在顧小姐身上下過蠱,雖然隔得遠了母蠱感覺不到子蠱的方位,但若是子蠱死了,母蠱定然不會沒有反應的。”神照功的媒介,說白了就是另一種特殊的蠱蟲。
“若非本王一直尋不到解除蠱毒的辦法,哼!”秦睿兩隻眼睛半眯著,一股濃濃的煞氣瞬間瀰漫了整個房間,“她既然那麼喜歡蠱蟲就多弄些蟲子給她!”
楊帆聞言,想到每日送到榮恩閣的那些經過特製的食物,頓時只覺得噁心至極;不過在秦睿面前好歹是忍下來了點點頭,“是,屬下明白。”
“讓下面的人繼續查!”秦睿閉上眼深吸口氣,抬手輕輕地揉了揉太陽穴;視線落在桌案上那張剛繪成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