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置信的望著他。
隋孜謙臉上一紅,說:“小孩子別一驚一乍!”他頓了下,似乎想掩飾什麼,道:“我們以不動治萬變,最好的辦法就是先離開此地。接下來黃知府估摸會去查嚴家,看嚴家如何行事吧。”
就算離開此地,有必要去涼州那麼遠嗎?大冬天的……黎弘宸實在不解。
隋孜謙想起離別前的那一夜,他厚著臉皮爬上了徐念念的床鋪。為了可以不被轟下來,他主動尋找徐念念肯定感興趣的話題,那就是他要去看望徐雨誠……
徐雨誠過年沒回家,徐家全家都惦記著他。
徐念念果然忘記趕他走,還揪著他胳臂說了半夜的話,全部都是叮囑之言。
他望著念念水汪汪的眼眸,耳邊傳來她溫柔的細語叮嚀聲音。
那一字一念的掛心,如果是對自己,該有……多好?
☆、第60章
隋孜謙回想起那一夜的溫馨,空虛許久的胸口彷彿被什麼填滿,那是一種久違的、溫暖的感覺。或許這就是家的意義,好似可以遮蔽風雨的港灣。
漫漫長夜,念念溫柔的嚶嚀聲音比睡眠香還要管用,讓他全身放鬆,特踏實的閉上了眼睛。當他習慣了有人陪伴著一起入眠,便不想再“獨守空房”了。
所以,隋孜謙認為,皇帝的案子辦不好沒關係,總歸是聖人小性子,故意尋麻煩,敲打下太子和隋家罷了。此行的關鍵點還是看望妻兄,不負妻子所託,這很重要!
清晨,隋孜謙就帶著太子殿下離開了。
皇宮,御書房。皇帝拿著卷宗,喃喃道:“孜謙居然去了涼州!”
太監吳大總管也是滿頭黑線,襄陽侯……也不太敬業了吧。
“往日裡,侯爺不是這番做派的。”
皇帝搖搖頭,說:“徐大人的長子在涼州吧?”
“是的。難不成……”
“我聽說他的長子喪妻後性情大變,估摸著是替岳家前去探望。”皇帝分析道:“不過謙哥兒貌似對他那位夫人,並非無情。”
吳太監嗯了一聲,說:“外面傳言不盡真實。另外,據說侯爺只見了淮安府的知府大人。其他人誰都沒見,就連同他的姑丈王鶴,也並無書信來往。”
皇帝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孜謙那人冷漠刻板,我還是信他不會給王鶴露話。黃知府接下來又做了什麼。他這兩年在淮安府沒少貪,不過看在不曾結黨營私的份上,我沒打算動他。”他是皇帝,若想拿回銀子,怎麼著都有機會清算一個小知府。
“下面人報,黃知府派人查了嚴家。”
“嚴家?”皇帝眯著眼睛,冷哼一聲,道:“虧我信任他們這些年,現在看來,在先太子被廢這件事情上,他們家遠沒有當初說的那般立場鮮明。”
吳太監垂下眼眸,說:“是人便有私心。”
“朕豈是能讓他們隨便選的?”皇帝冷漠道。
江南,蘇州。嚴家老宅,大堂內十分安靜。
除了一個花白鬍子的嚴家老太爺,還跪了兩個中年男子。
嚴老太爺扔了個被子砸在其中一名男子身上,道:“誰讓你給他們贖的身!還覺得咱們家和李家牽扯不夠少嗎?”
被砸的男人是大房老爺,哽咽道:“兒子有罪。實在是她是雲娘給兒子留下的唯一骨血,我不忍他們流落街頭。”
“呵呵,那麼你自己流落街頭吧!”老太爺憤怒道。
“父親,事情或許並非沒有轉圜的餘地。”嚴家老二抬起頭,目光清明。他兄長就是色字頭上一把刀,因為那個外室,沒少做糊塗事兒。
“黃雲澤那個狗官開始盯著咱們家了。他又是唯一見過襄陽侯隋大人的!若說此次侯爺下江南,同嚴沒關係,你信嗎?”
“父親,信與不信,現在指責大哥都無濟於事。”嚴家老二正色道。
嚴家老大皺起眉頭,說:“我聽說襄陽侯身邊女色甚少,不如將府裡去年調/教的兩個揚州瘦馬獻上去,當真是兩個絕色佳人呢……”
“你給我閉嘴!”老爺子快被大老爺氣死了,道:“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嗎?”
他頓了片刻,感慨道:“有罪無罪,還不是聖人一句話!”
嚴家二老爺皺起眉頭,看向老太爺,道:“難不成……是皇帝不信嚴家了。”
“呵呵,信與不信,嚴家都知道的太多了!”嚴老太爺咳嗽了好幾聲,說:“老二,尋個由頭把襄陽侯請過來。”
嚴家二老爺蹙眉,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