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然後突然又開口說話後,她的口疾治好了。
老尼姑不太習慣別人伺候她,整個人顯得畏手畏腳。
徐嫣嫣握住她的手,淺笑道:“夏姨,您於我有恩,便是我家貴客,切莫如此拘謹。”
夏姨如今梳著一般夫人的頭,倒是有些不適應。她猶豫片刻,道:“姑娘,你家是……誰呀。”
徐嫣嫣猶豫片刻,她如今應該是個死人了,那麼這身份還是和爹孃商議後再說。
咚咚咚,四喜敲著門。
“進來吧。”
四喜低著頭,恭敬的說:“四小姐,不知道您是否聽說,徐大人辭官回了老家,夫人亦相伴左右陪著大人。我們侯爺……咳咳,南域大勝,侯爺便急忙折返去徐水縣了。”
徐嫣嫣自然曉得最近都發生了什麼事情,黎行之得意的口吻快把她耳朵磨平了。
“難為姐夫有心了。”徐嫣嫣笑眯眯的說。
四喜一怔,這是有意幫侯爺嗎?
四喜琢磨片刻,說:“四小姐暫且先住著,先養養身子,過幾日侯爺親自接姑娘回家。”
徐嫣嫣對此不置可否,她也覺得如今狼狽,再加上孕吐……
徐嫣嫣突然鬱悶了,她不過才想片刻,立刻一陣反胃的情緒湧上心頭,捂住嘴鼻。
四喜嚇了一跳,說:“正巧大夫到了,快請進屋子裡。”
老大夫給徐嫣嫣把脈,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眼前女子明明是姑娘打扮,可是脈搏有力,像是……有孕了啊。
他躊躇再三,道:“姑娘身體安好,並未有恙。就是懷著身子,記得多吃一些。”
四喜整個人僵住,懷著身子四個字不停的在他腦海裡迴轉,這話,如何和侯爺說呢!
“那、那您開點補藥吧。”四喜尷尬的說,都不敢抬頭去看徐家四姑娘。這可是侯爺敬重的夫人的嫡親妹子,現如今雖然是被找回來了,但是大著肚子……
四喜自然不能伺候個大姑娘,於是一切交給了李嬤嬤。李嬤嬤是侯府老人,雖然大家都心照不宣這位姑娘的身份,但是那張和侯夫人相似的臉頰,既然不是夫人,還能是誰?難怪徐家四姑娘前陣子大喪呢,看樣子是出事兒了,如今還懷了孕。
他們不敢議論主子是非,用心伺候著。就是目光裡時不時露出幾分憐憫的樣子。
在眾人小心翼翼,擔憂的目光裡,徐嫣嫣真是快成了歡快的小鳥。她被拘禁那麼久,還要剋制言辭壓抑天性,如今能夠自由的說話就太幸福了。於是她本著知足者常樂的心態,每天能吃能喝管這管那將暫且居住的小客棧打理的井然有序。
四喜起初還擔心徐家四姑娘“不堪受辱”“懷孕絕望”什麼的尋死呢。最後發現真是多慮了,徐家人內心都很強大。
老大扔下兩孩子給爹孃養還揚言三年不娶,如今開始踅摸親家了還要求不能要孩子。據說徐家這話一說出口,差點被人轟出來。
至於他們家夫人……那也是個狠角色。太后說和離就接著啊,真是不吵不鬧轉身就走,據說近來日子過的可舒坦了,難為了他們家侯爺快成了偷窺狂,半夜三更翻牆默默的關注著小妻子。
老尼姑漸漸習慣了還俗的日子,她本不是出家人,不過是為了尋個生計。
她如今看出阿雅出身不凡,可是近來卻是一直被留在客棧,並未被接回家裡,可是另有隱情?下人們口中的侯爺,又是誰呢。
“夏姨,你看我繡的這個如何?”徐嫣嫣舉起一隻小布鞋,笑著說。
老尼姑嗯了一聲,說:“不過,剛出生的孩子是不穿鞋子……”
徐嫣嫣一怔,道:“我也不懂,閒來無事麼。”
老尼姑眉眼緊皺,說:“阿雅……你確定……要生下這孩子嗎?”
徐嫣嫣愣住,她摸了摸肚子,雖然很扁,什麼都看不出,她甚至感受不到有一個小生命在肚子裡慢慢長大,但是莫名其妙的,她從未想過打掉這孩子。
“我。”
“你家人將你留在客棧,而不是接回去,可是還沒想好如何安頓你呢?”
這一點徐嫣嫣倒是沒擔心。尋找到她的人是姐夫的人。姐夫又是被和離的苦主,如今怕是不曉得如何面對姐姐,那麼自己的存在就尤為重要。估摸著家裡還不知道她已經安好的訊息,反正都被當成死人了,也不差等這些時日。
“會不會……他們並不想要你留下這孩子呢。你日後、還要嫁娶呀……”雖然身子不潔,但也是可以遠遠嫁了,只要孃家硬氣,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