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不然也不會舍了萬貫的陪嫁把女兒嫁給除了有個侯府公子身份的自身一無所長的楊仁秦了,而且顧綸膝下有兩個孫子,這次顧家帶他們進京之後,還曾希望拜在父親楊華哲名下讀書的。
只是楊華哲如今成了二皇子的先生,顧家又求了楊華哲的帖子,將兩個孫子送進了青山書院,用意不言自明。
“親家姑娘蘭心惠質,定能覓得一門良婿,”顧煙雨相貌可人,家世富饒,可是這商戶的出身尤其是在京城裡,卻也是她最大的軟肋,楊驕不知道顧家到底求的是什麼,“若是親家太太不嫌棄,可以叫大伯母跟五嬸兒出門兒時,帶著親家姑娘一起認認人兒。”
聽楊驕提起這個,程氏感覺之情溢於言表,“夫人跟五太太都很喜歡煙雨,都帶她出去好幾回了,”
只是自己這個女兒,偏是個與旁人不同的,根本不將父母的厚望往心裡放,“唉,都得看緣分啊,”只要叫女兒出門,她便吊著張臉,程氏嗔了顧煙雨一眼,“等大些,就懂事了。”
顧煙雨卻根本不這麼認為,索性今天在楊驕面前,將話說明了,“娘娘,民女不過蒲柳之姿,偏還渾身嬌驕二氣,這京城裡數得著名號的人家兒,但凡能看上民女的,不是庶子庶孫,就是旁枝遠親,那些有意求娶民女為正妻的,基本上又是看中了民女的嫁妝還有顧家有侯府這門姻親,這兩種人,民女是斷然不肯嫁的!”
“那你想嫁什麼樣的人?”沒想到顧煙雨年紀不大,頭腦倒是挺清楚的,楊驕饒有興致的問道。
“煙雨,”程氏見小女兒又開始胡說,急得拿眼睛狠瞪她。
顧煙雨是打定主意要跟大家說清楚了,如果楊驕肯替她說話,將來就算是父兄,為她選擇親事的時候,也得掂量著些來。
“民女不想高嫁,也不想低嫁,找個門當戶對,家裡頭人口少些的便行了,”這些都是顧煙雨一早就想好的,“民女家是鹽商,外頭那些人是怎麼叫民女爹爹的,民女清楚著呢,他們管鹽商是叫‘鹽狗子’!”
“娘娘想想,嫁入高門,成天跟一群出身比自己強的妯娌們打交道,日子能好過?若是找個秀才舉人嫁了,沒準兒他們花著我們顧家的銀子讀書做官,心裡還在鄙棄顧家出身低賤呢!”
顧煙雨開了腔就沒有打算收回去,“娘娘您也別生氣,就算是您府上,又有幾個真正看得起我們顧家的?說句難聽的話,親家二太太,如果真的將我姐姐,我們顧家放眼裡,就不會一年就是上萬兩銀子的來討了!”
“煙雨!”
女兒這話一出口,程氏的臉立時青了,她可憐巴巴的就要給楊驕跪了,“娘娘,民婦這個女兒昏了頭了,還請娘娘降罪,”
“親家太太快起來,我倒是極喜歡煙雨這樣的性子,有什麼說什麼也是福氣啊,”楊驕忙叫青桔扶了程氏起身。
“你想的原也沒錯,不過麼,你說二伯母的,我卻不能贊同,”楊驕看了臉色發白的顧氏一眼,“楊顧兩家因何結親,這裡頭自然有兩家長輩的初衷在,原也是做小輩的無法左右的,但日子卻是兩個人過的,如果能將日子過後,豈不是兩全其美的事情?”
彭氏之所以敢每年向顧家索要大筆銀子,顧家女兒的原因只怕是微乎其微的,最重要的是,當初楊華梧當著綿陽知府,現在麼,楊驕心裡暗笑,顧綸攀上了楊華峰,楊華梧又去了大同,只怕彭氏的銀子拿的就沒有那麼順溜了。
“娘娘說的是,這妾身教女無方,”程氏滿頭是汗,在她看來,銀子這東西,與其將來還要分給那些庶子們,倒不如貼女兒一些呢,“姑爺對小女還是挺好的,”
楊仁秦對自己挺好?顧氏抿了抿嘴唇,壓在唇邊的輕嗤,可違心的話卻還是說不出口。
“五哥是什麼樣的人,我還是多少知道些的,說句不當的話,顧家的銀子,自是你的嫁妝,給誰不給誰,給多少,都由你這個主人說了算,伸手向妻子討銀子花的丈夫,哪裡來的底氣?”自己手裡大把的銀子,還拿不住一個紈絝男人,楊驕對顧氏的頭腦也是佩服的緊,“如今你們已經搬到西府住了,關上院門兒,嫂子你便是一院的主母,”
如果連自己的小院兒都管不好,那就不要再抱怨什麼了。
顧氏被楊驕說的滿臉羞紅,可偏又辯無可辯,她不願意去大同那種窮鄉僻壤,又不捨丈夫自己去,可兩人窩在一處,成天又吵鬧不休,加上在楊家,顧氏連個說話兒的人都沒有,這日子就覺得越發難過了。
“唉,是妾身沒有教好女兒啊,”程氏看著兩個女兒,真真體會了兒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