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兒子,竟想要害死朕,你說倒要怎麼饒恕呢?”
淑妃哀哀看著成帝,道:“這不過都是臣妾的主意,肅王只是被迫罷了,有什麼罪責臣妾都擔著就是了……何況如今太子已經歿了,皇上只剩下兩個兒子,好歹放肅王一馬。”
成帝眉頭微蹙,仍是冷道:“他若是犯了別的罪,倒也使得,然而偏生是謀逆大罪,又叫朕如何饒恕,有道是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若放過了他,以後人人效仿,國又何以為國,法又何以為法?”
淑妃聽了這一番話,眉峰曲起,望著他問道:“皇上,是鐵了心要肅王死了?”
成帝漠漠然道:“是你跟他自尋死路,怪不得朕。”
殿內一時無聲,淑妃垂下頭去,靜思片刻,才又自言自語似的說道:“臣妾十四歲入宮,這許多年來,始終一心只向皇上,最後卻落得這個下場……”
成帝聽她彷彿有哀怨之意,便道:“咎由自取,夫復何言。”
淑妃卻低低笑了起來,笑聲聽來卻極詭異,成帝聞聲,不解她又是怎麼了。
卻見淑妃忽地說道:“你當真以為,我是來給肅王求情的?”
成帝一怔,擰眉看她。
淑妃笑著緩緩抬頭,臉上卻毫無幽怨之色,反是微微自得的笑意,望著成帝道:“皇上你如今還不懂麼?我如今自然是敗了,然而皇上,難道就是贏家?”
淑妃說到這裡之時,眉端一挑,含笑的眼尾多了一絲妖媚之色。
成帝心中一震,雙眼眯起,沉沉看著淑妃:“你想跟朕說什麼?”
淑妃極慢地吐了一口氣,從地上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抬手拍了拍身上灰燼似的,方慢條斯理說道:“肅王的確是臣妾生的,然而他難道不是皇上的血脈?到底還是皇族的人,他又不跟著臣妾姓付,他是姓趙的……你們姓趙的自個兒反自個兒,自相殘殺,又跟臣妾又何關係?”
淑妃的口吻竟然十分輕蔑,略歪著頭,挑釁似的看著成帝。
成帝雙眼微微瞪起來,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淑妃。
淑妃瞧出他面上的愕然,抬手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