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凌府?快傳太醫過去!好生看待!”自有內侍領命而去。
眾人來至御書房,永慕飛速下了一道詔書,叫人八百里加急再送去長平。
一直到那傳旨太監去了,在場的眾人才都鬆了口氣。
永慕才要轉頭相問,忽地又聽小唐沉聲道:“還請皇上再下一道詔令,命東南沿海駐軍,嚴加防範,仔細操練,不可懈怠。”
永慕一怔,回頭對上那沉靜目光,便問道:“這又是為何?”
小唐見左右內侍在側,便走上一步,直來至趙永慕身邊兒,才附耳低低同他說了一番話。
永慕聽了,微露出駭然之色,終於點了點頭,果真又擬一道詔命,命人連夜持金牌送出城去。
如此,眾人又在宮中耽擱了一個時辰,按照新帝的意思,便要留他們在宮中休息,何況此刻按照規制,宮門早就關了,小唐卻道:“皇上明白,我今夜若在宮中,只怕難以安寢。”
趙永慕如何不知這情?雖有心挽留,卻知道留不住。無奈嘆了聲,道:“既然你無事回來,已經最好,明兒你再進宮來細談就是了,可知我尚有許多話問你。”
當下,便叫傳旨太監跟著他們,到宮門口,拿了御賜金牌命開了門,才送了三人出宮。
才出宮門,唐紹跟梁九便一左一右扶住小唐,梁九低聲問道:“大人可無礙?”
小唐搖了搖頭,還未開口,正在這會子,卻見宮門旁側,有個小廝打扮的人上前來,仔細一打量,便驚喜交加地叫了起來:“三爺,果然是三爺!”
小唐低頭一看,認得是唐府的小廝,正要說話,在旁邊停著的馬車上,人影一閃,有個人竟忙不迭地跳了下來,身子一歪,差點跌倒,卻給旁邊一個小廝及時扶住。
雖是夜色沉沉,小唐一眼看去,卻已經認出來了,當下心頭一震,便撇下唐紹梁九,忙不迭地掠到身邊,將那人半扶半抱,低頭輕呼道:“懷真?”
這匆忙跳下車來的,竟正是懷真。原來先前在府中,因丫頭報信,又叫小廝探聽,知道是入宮了……懷真哪裡等得及,便索性親自出門,乘車來看究竟,誰知宮門緊閉,她也不肯離開,只在門口死守罷了。
果然叫她等到了……方才一聽那小廝叫起來,便即刻也跳下車來。
此刻,夜涼如水,月明星稀,此刻再相見,卻真真兒的恍若隔世,漠漠夜色,如輕紗似的籠在兩人之間,只仍能看到他的雙眸,在夜色之中,卻仍如晨星一般,熠熠生輝。
懷真伸出手來,撫上小唐的臉頰,前生的那人,同眼前的人……在剎那間合在一起,懷真閉了閉雙眼,淚便滾落下來,只來得及嗚咽了聲,便緊緊地抱住小唐。
這會兒,兩個丫鬟也下了車,見狀,自也都喜歡的無可不可。
小唐攏住懷真,回頭看了一眼,見唐紹跟梁九都十分識趣地站在遠處,只有身側仍有一個人……卻是方才扶住懷真的那“小廝”,定睛看了眼,才知道並不是小廝,而是招財叔罷了。
小唐低頭,在懷真的發端親了一下,便將她抱起,上了馬車。
那邊唐紹跟梁九兩人,仍是不肯離去,便分別騎馬護送,兩個丫鬟見狀,便不同他兩個一輛車,只上了後面一輛馬車。
眾小廝也喜氣洋洋,便趕車自回唐府。而在馬車之中,藉著車廂內的幽暗燈影,懷真仔仔細細又把小唐打量了一遍,總怕他是不真的,會不翼而飛似的,於是一路上死死地摟著他,並不肯稍微放手。
小唐見她這般,知道先前因自己的死訊,必然讓她受了許多折磨,何況藉著燈影,果然見她憔悴非常,原本好不容易養出了一些肉兒,此刻都又沒了,清減的有幾分弱不勝衣之態。
小唐抬手在她腰間摩過,只覺的纖腰盈盈,更覺可憐。
小唐心中自是憐愛交加,便故意道:“我不在家,你如何不知道保重,把我的娘子弄得這樣消瘦……可知我會惱麼?”
懷真聽著他戲謔的言語,又想到前世那疏離的情形……便道:“我本來好好的……只要你回來了便好。”
小唐忍不住,低頭在唇上纏綿了片刻,卻更口乾舌燥,知道是在馬車內,不便造次,正欲打住,不料懷真主動抬頭,便唇齒相接,竟是百般地繾綣,小唐身不由己,被她纏著,卻自是銷魂蝕骨,渾身酥麻,一時竟按捺不住。
這會兒車行半路,車廂內杳然無聲,卻只有低低地喘息聲,夾雜著窸窸窣窣的衣物蹭動聲響,同若有似無的嬌吟而已。
不多時回到唐府,小唐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