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2 / 4)

小說:與花共眠 作者:打倒一切

知就好。”

應蘭風點頭答應,道:“反正孩子們都還小,元寶雖好,也要再長長看,萬一長歪了,竟隨了他老子的情形那豈不是糟了?”

李賢淑不由笑著躬身行禮,口中故意道:“應大人有憑有據,言之有理,民婦心服口服!”

眼見便開了春,萬物復甦,山川重又一片新綠,河道的冰也化開,山間四處有潺潺流水聲。

這日,應蘭風到個鎮村檢視春耕情形,打馬經過湮翠湖之時,正見到幾個百姓們到湖邊打水澆地,因為來往的人眾多,一條羊腸小道上也跟著灑滿了水,泥濘一片,甚是難行,有一個老者腳下打滑,竟跌倒在地,辛辛苦苦打的水也都潑灑了一地。

應蘭風忙叫進寶過去扶起來,自己翻身下馬,那老者見是應知縣來到,急忙上前行禮。

應蘭風見他面色黝黑,皺紋密佈,形容枯瘦,看來已有六七十歲,不由問道:“老丈年紀這樣大了還來挑水?來去有多長的路?”

老者道:“回大人,草民是姚家村的,距離這裡有七里地,因家裡種了些許菜地,不澆水都要枯死了,原本村裡有水井,只是因去年乾旱,至今水還沒有上來,不得已只好辛勞些罷了。”

應蘭風略問幾句,那老者就又回身打水去了,應蘭風見他蹣跚的身影,不由一陣憂心。

是夜,應蘭風想到白日所見的那老者,以及各處村鎮仍是被水所苦的情形,這湮翠湖極大,地勢要低一些,加上地理特殊,經過一冬的醞釀,雪水滲透,才又滿了,每天足有幾百人前來取水。

應蘭風思來想去,起身走到書架前,開啟底下櫃門,在裡頭翻來翻去許久,終於找出一個落滿了灰塵的卷軸,他藉著燈光開啟來看了看,臉上露出笑容。

次日一早,應蘭風便寫了一封公函,叫衙差快馬加鞭送到府衙。到了下午,那衙差便回來了,進門後呈上一封回函。

應蘭風開啟信函,反反覆覆看了幾遍,便哈哈大笑了幾聲,十分得意,笑了一會兒,卻又哼了聲,把信“啪”地一聲拍在了桌子上。

正應懷真從外面經過,見狀便趴在門邊上問:“爹你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麼?”

應蘭風向她招招手,應懷真便跑過去,應蘭風將她抱在腿上,道:“爹沒生氣,爹只是想,真個兒是此一時,彼一時也。”

應懷真不解,應蘭風颳刮她的鼻頭,暢快笑道:“你不懂這話,只是……既然他們如今開了金口,那麼爹索性就先大大地做他一場!”

應懷真自然是不明白應蘭風說的是什麼,也一無所知,是後來才漸漸地知情。

原來應蘭風見旱情仍存,便想要引湮翠湖的水出來加以利用,其實這想法早在他上任的第二年就提出過,但當時向著府衙稟告,卻被批了一頓,說他是無故生事,想耗費人力物力罷了,於是當時那計劃就也埋在了櫃底。

如今應蘭風重想起舊事,不免又想起王克洵在府衙所說的那番話,王克洵阻止他辭官之事,曾說應蘭風若有難處,便向府衙申告,他必然會全力相助。

應蘭風便故意又發公函,說明泰州的旱情以及自己欲實行的計劃,需要的銀兩等等,他心中也暗暗地盤算著:倘若此次王克洵駁回,他便正好順理成章地辭官罷了。

沒想到王克洵竟然批了,還如此地痛快。

應蘭風看著王大人的回信,又是笑,又是無奈,才有“此一時彼一時”的感嘆。

因得了府衙首肯,又有了銀子,應蘭風索性便做起來,召集各村鎮主事之人,召集每日所需的工人,言明每日必付工錢。

對百姓們而言,正好是慘淡的春日裡居然有錢可賺,加上這又是對他們好的大利之舉,因此竟然人人踴躍,個個爭先,泰州縣的開渠引水之舉轟轟烈烈開始,工程雖然浩大,也遇到若干難處,但因人多心齊的緣故,竟然做的無比順利,只用了三個多月,整個泰州縣的水渠縱橫,四通八達,一改先前的困窘苦旱之態。

應懷真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弄明白之後,捧著頭想了許久,並沒有搜刮出腦海中關於泰州水渠的任何記憶……

一連想了數日,才終究慢慢地心安,應懷真安撫自己:只要水渠不會成為應蘭風的一大惡政那便好了。

然而應懷真終究非全知之人。

她不知道的是,這泰州的水,跟應蘭風其實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前世,林沉舟並沒有來泰州“親自面見”應蘭風,而知府大人也並沒有被當場斬殺,只是被革職押送查辦。

王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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