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夫人關照,祖母才能同祖父長相廝守。您如此賢惠,大方,成全祖母,以前我真是誤會您了。”
“原來世上還有如同您這樣完美,不妒的女人。”
“我祖母比不得您,對祖父纏得緊,倘若有得罪之處,還請頂頂善良,賢惠的您體諒一二。”
蘇臻真彷彿看不出劉氏不悅,轉身面對來要賬的人,“仁慈的劉夫人總不會座欠你們銀子的勾當,永安侯的驕傲,尊嚴不容你們冒犯。”
“說得很好。”
劉氏氣得不行,也得為蘇臻真鼓掌,眼波流轉,這丫頭著實厲害!自己一直錯看了她。
永安侯世子夫人周氏扶著劉氏坐下,低聲把事情交代了一遍。
“怎麼會鬧出欠債的事兒?萱丫頭呢?沒問清楚?”
“還用問?”柳氏扔下手中的瓜子,“沒確實的借條,他們敢登門要賬?周氏都看過了,確確實實是蘇臻萱簽下的名字,打得還是我們侯府的名義。”
“祖母……”蘇臻真為難,不贊同得阻止柳氏繼續落井下石,“二姐姐有月錢,吃用都由府上供應,二嬸疼愛她,她不缺什麼……借銀子一定有內情,不是帶人受過,就是……就是……”
一瞬意識到不妥,蘇臻真捂著嘴唇,怯生生,內疚,惶恐得瞄了一眼劉氏,我不是說二姐姐攤上不能同長輩說得大事,我萬萬沒冤枉二姐姐的意思,她怎麼會有難處呢?你們都別聽我胡說。”
蘇臻真對來要賬的人解釋,“真的,一切都是我胡說,都是我亂猜測,二姐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她根本不需要銀子。”
不管劉氏和周氏怎麼恨蘇臻真虛偽,陰險,面前債主們看似信了蘇臻真的‘解釋’內心的熱情不停的燃燒。
最近風頭最勁的兩個女人,一是蘇逸的夫人王氏,二就是同成王府小少爺一同掉進河水中的蘇臻萱。
對王氏不好評價,誰都不想領教王氏不講道理的鐵拳。
蘇臻萱再三姑六婆的口中從令人同情的倒黴孩子,漸漸發展成為水性楊花,同多名年輕公子曖昧的風騷少女。
經過加工過的流言一瞬間席捲帝都。
人得想象力無窮無盡,經過加工的版本精彩絕倫,說蘇臻萱本來不是算計朱洪濤的,而是靜北候世子,豈料人算不如天算,蘇臻萱只能同最上不得檯面的朱洪濤一起落水。
朱洪濤德行品行好色整個帝都沒有不知道的,蘇臻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算計靜北候世子不成便躲再府上,不肯嫁給朱洪濤。
既然蘇臻萱的品行,貞潔備受質疑,她沒準想著借銀子私奔或是……在做一些下九流的勾當。
“蘇臻真!你不說話能死嗎?你是不是非要敗壞我的名節不可?”
蘇臻萱忍不住提著鞭子從外面衝進來,氣得俏臉通紅,鞭子指向蘇臻真,“我沒你陰險,狠毒的姐妹!”
蘇臻真眼淚說掉就掉,磨練了一世的演技得心應手得很,對付一點火就著,滿是恨意的蘇臻萱,自己升不出一點的愧疚,“……二姐姐,您又誤會我了。”
“少給我裝模作樣,如今這裡沒有四皇子,沒有男人!”
“咳咳。”
要賬的商人挺直了腰桿子,他們不是男人?
同眼淚盈盈,委屈求全的蘇臻真相比,蘇臻萱著實讓人升不起一絲的憐憫。、
遵從三從四德的女子才是淑媛,蘇臻萱直接提著鞭子進來不說,進門不問青紅皂白對著自己的妹妹亂髮脾氣。
這是嫌棄自己的堂妹講了真話?
蘇臻真眼圈泛紅,委屈的淚水簌簌滾落,彷彿斷了線的珠子,“我!我曉得二姐姐離不開男人。”
“蘇臻真!”她真該死撕爛蘇臻真那賤人的嘴。
“你給我住嘴!”
劉氏狠狠的拍了桌子,聲音嚴厲,“跪下,你們都給我跪下。”
蘇臻萱先是一愣,再劉氏宛若刀子射過來的目光下,緩緩的跪下了,眼角餘光想瞄著也應該跪下的蘇臻真。
“真丫頭。”劉氏自然不會放過懲治蘇臻真的機會,“我說得話,你沒聽見?都是蘇家姐妹,你不肯跪?”
當然不肯!
上輩子委屈求全,她不得不跪劉老太婆,今生想都不要想。
“劉夫人……祖母……”
蘇臻真柔弱的肩膀顫抖,俏臉白皙似透明一般,不安委屈的抻著自己的衣襟,“縱使二姐姐有錯,您不該說跪就讓二姐姐跪下,外人看成什麼樣子?蘇家女兒最是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