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為二姐姐求情,只是覺得劉夫人太嚴厲了。”
柳氏在身邊人的提點下,起身把蘇臻真護在身後,冷笑道:“你憑什麼要我乖巧的孫女陪不知羞恥的蘇臻萱一起下跪,她做錯事?還是說錯了話?”、
“柳姐姐。”
“我早就說過,我沒你這樣的妹妹!當年你姐姐前,姐姐後叫得彈親親熱熱,轉身就蠱惑侯爺奪了我的正妻之位。試問世上有你這樣做妹妹?”
蘇臻真低頭為祖母柳氏點贊。
“真兒是來看我的,和蘇臻萱欠下的銀子無關,要教訓孫女,你最好讓人先把債還上,永安侯……可從來沒有被債主上門逼債。”
柳氏嘲諷的說道:“以前我當家從沒出現過丟人現眼的事兒,你管不好侯府,不如趁早讓賢。我不管蘇臻萱借銀子作甚,這筆支出不能走公中,過兩天我可是要對賬的。蘇家的銀子總不能任人揮霍,侯爺賺錢不易。”
對銀子的狂熱已經刻入柳氏的骨子裡了,窮怕了她把銀子當做命根子,甚至比兒子孫女都重要。
蘇臻真把自己的躲在柳氏身後,享受著劉氏的憤怒。
她不明白,蘇臻萱為何在外借銀子?借來的銀子做什麼用?
跪在地上的蘇臻萱又恨又惱,為什麼旁人都吃蘇臻真這套?真實不好嗎?這是她兩世為人都想不明白的一點。
第五十一章 矯情
蘇臻真的笑是假的,哭是假的,生氣是假的,撒嬌等等統統是假的!
她身上就沒有一點真實,說話都帶著鉤子,處處設陷阱,冤枉人,憑著她純潔的容貌騙了多少人?
上輩子蘇臻萱有苦難言,吃了不少虧,這輩子也逃脫不開嗎?
她不服!
更不屑學蘇臻真。
“祖母。”蘇臻真低著頭,額前的劉海蓋住眼睛,嗚咽欲哭,如同受了委屈的小獸,不被親人理解,一番好意被無理取鬧的姐姐狠狠才在腳底下,“祖父說家和萬事興,您別為我同劉夫人爭了。”
“我不該來侯府。”
蘇臻真抽泣道:“鄉野之地長大的小丫頭怎能和錦繡堆中的小姐相比?二姐姐做得事兒,我理解不了,說多了,都是錯。”
“我……我先回去了。祖母,保重。”
“劉夫人別怪二姐姐了。”
蘇臻真含淚,用帕子捂著眼睛,輕輕提著裙襬快步走出客廳。
“真丫頭……你!”
劉氏想留下蘇臻真的,讓蘇臻真這麼走了,蘇臻萱更受非議,可是蘇臻真像是慌不擇路,受驚過度的兔子,稍一眨眼,影子都看不到了。
“我的話對她跟耳邊風差不多,哎,總是自顧自的說話,彷彿我虧待她似的。”
劉氏顯然比蘇臻萱段位高上許多,當然裝白蓮花的技能不比蘇臻真差多少,苦笑道:“真丫頭剛搬回帝都,看姐妹們有好東西,都……以前的確是侯爺虧待了她,我們已經在儘量補償。誰知……還是有誤會。”
“萱丫頭,以後你多讓著點她,什麼好吃的,好玩的,但凡她喜歡,你都讓她。”
蘇臻萱默不作聲。
劉氏加重語氣,抬高聲調,“聽見沒?!”
蘇臻萱依然不肯出聲,旁邊的周氏急忙狠狠戳了蘇臻萱的額頭,瞪了女兒一眼,轉頭面向劉氏,“聽見了,母親,萱丫頭聽見了,一定按您說得做,只要真丫頭看得上的,她絕不會去搶。”
“讓你們看笑話了。”劉氏端莊的面對來討債的人,“姐妹間玩笑竟打擾了正事。”
劉氏在帝都很有分量,來討債的人在她面前不敢太放肆,債主們收斂了許多。
“去叫賬房來。”
“是,夫人。”
劉氏充分顯示當家夫人的氣魄和決斷力,以及侯夫人的貴重,賬房管家叫來後,吩咐道:“為一點銀子鬧得侯府不寧,著實不應該,你看清楚借條,倘若是真的,如數奉還。”
“若是有人想渾水摸魚,蓄意敗壞侯府的名譽,大理寺,刑部衙門,最不濟京兆府,我都可說得上話。”
“永安後為皇親國戚,一向對子弟要求嚴格,不許他們欺壓良民,借勢生事,然而侯府不怕事,總不會被人欺負上門兒。”
劉氏一番敲打,債主們的氣勢更弱了,“不敢矇蔽劉夫人。”
“我看過借條,的確是你的好孫女蘇臻萱的筆跡和手印。”柳氏再一次發話,沒了蘇臻真相助,自覺戰鬥力差了。
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