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再對著二姐姐,想到太子,再想到傅錚,梅茹只覺得一切亂七八糟。她心底重重的嘆了一聲,勉強笑道:“真的是什麼都說不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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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茹獨自躺在那兒,想到前世今生的種種,她只覺得那些要命的石頭又堵住她的胸口,那把要命的刀子還在凌遲她的心窩子,梅茹難受極了。她蜷在那兒,什麼都不願意想,什麼都懶得再想,只恨不得一直睡下去算了。
翌日,梅寅送梅茹去莊子裡,名為養病,其實不過是躲一陣子。
梅茹去莊子不過數日,傅釗回京,去延昌帝跟前復完命,他又急吼吼的去燕王府找傅錚。
“七哥!七哥!”
傅釗從來都是不提前通傳,直接闖進來,跟陣風似的。傅錚抬眸望過去,就見十一弟曬黑了也變瘦了,個子更是長高不少,整個人身姿挺拔,偏偏行事還是莽撞,只聽傅釗著急問道:“循循怎麼了?”
這個名字入耳,傅錚有片刻的怔楞。
他翻書的手一頓,帶著薄繭的指腹間似乎還留著那個暗夜擁抱入懷時的柔軟。懷裡的她害怕的瑟瑟發抖、驚慌失措,她靠著他,難得乖順,就連望過來的眼睛都是紅的,裡面含著委屈的淚。那些淚燙在心底很疼,讓他瘋狂的想要親吻汲幹……
望著面前的釗兒,傅錚默了默,垂眸淡淡道:“還是太子一事。”
傅釗就知道又是那個討厭的太子,他怒氣騰騰,氣的跳腳,氣得直慪,卻又擔憂的問傅錚:“七哥,那循循有沒有事?”
不知想到什麼,傅錚眉頭輕蹙。少頃,他道:“三姑娘似乎病了,聽說病得挺重的。”
“循循病了?怎麼回事?還病得很重?”傅釗丟擲一連串問題,很是發慌擔心。在屋子裡轉了兩圈,他著急道:“不行,我得去瞧瞧她。”傅釗說著就又急吼吼往外面走。
傅錚見狀,在後面提醒道:“她在莊子上養病。”
“循循在莊子上?”傅釗明顯愣住,有個疑問就要從他心底慢慢冒出來了,傅錚又面色平靜的添了句:“我前幾日去平陽先生府,聽先生說的。”傅釗“哦”了一聲,再不理會其他,只道:“那我趕緊去。”
說話間,傅釗跟陣風似的竄出去。
隔著紗窗,傅錚遠遠看了他一眼。良久,他收回視線。傅錚眸色難得深沉,好半晌,他嘴角輕輕扯了扯,仿若自嘲,又莫名悽楚。
……
梅府的莊子在京郊,原先董氏住過好長時間。
喬氏在莊子裡不過陪了一日,梅茹就轟她回京了。她這個好孃親不停的在耳根子旁囉嗦,尤其思及到梅茹的婚事還沒著落,就又忍不住唉聲嘆氣。梅茹索性讓孃親回京。盤算來盤算去,她央孃親將孟蘊蘭接過來陪自己。
梅茹本打算連瑤姐姐也一起接過來。可董氏與胡三彪的親事已經定下日子,就在月後,這會兒正是忙的時候,梅茹不便多打擾,於是只求孃親接孟蘊蘭過來。
孟蘊蘭自然也是願意來的。她在府裡被小喬氏盯著,整日學這學那的,根本不舒坦。來了莊子,梅茹還能教她騎馬,孟蘊蘭怎麼不願意?
小姊妹兩個湊在一起,梅茹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舒坦很多,連那該死的病都好了不少。姊妹倆往往是趁著日頭不曬的上午去外面練會兒騎馬,下午便在屋子裡待著,孟蘊蘭要念書,梅茹就養病。
前些日子平陽先生傳信過來,說是等梅茹身子好了,就帶她出去雲遊,長長見識。梅寅和喬氏原本是不同意的,但一想到循循留在京城說不定更危險,不如跟在平陽先生身邊,多添些名聲,於是就答應下來。
梅茹聽到這訊息,激動極了,愈發努力的養病。
這日歇完晌,梅茹還在榻上躺著養精神呢,靜琴過來道:“姑娘,十一殿下過來探你了呢,如今在前頭,管事兒的陪著呢。”
梅茹很是意外:“他怎麼回來了?”
孟蘊蘭在旁邊練字呢,這會兒哧哧笑道:“這位傻子殿下準是一回京就眼巴巴來了。”
“還胡說?”梅茹瞪她。
孟蘊蘭還是笑:“還不快去?省的他等著。”
這莊子裡沒個男丁,梅茹跟十一還算有交情,她換了衣裳又讓靜琴替自己梳妝好,還不忘拉上孟蘊蘭才去外面見客。
一見梅茹過來,傅釗果然驚訝萬分,他起身迎過去道:“循循,你怎麼病得這麼重?”
梅茹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