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會提起了。”
福爾摩斯玩弄著自己的杯子,最後開口道:“嗯,如果你真那麼感謝我,那就幫我把杯裡的酒倒滿吧,我好像快要喝完了。”
梅琦的感激之情溢於言表,並以不止一種的方式表現了出來——他立馬點了一輪酒,很快又點了一輪,又是一輪。他整個晚上都莫名其妙地微笑著,問著關於藤山椒的各種問題,似乎突然對這種植物有了興趣。他向盯著他看的其他客人表達著滿心的喜悅(鞠躬,點頭,舉起手裡的酒杯)。喝完酒,他已經酩酊大醉,但仍能飛快地起身,扶著福爾摩斯站起來。第二天早上,登上開往神戶的火車時,梅琦依然保持著體貼細心的態度,他滿臉微笑、心情放鬆地坐在座位上,顯然並不像福爾摩斯那樣正受到宿醉的困擾。他指出一路經過的景點(隱藏在樹叢後面的廟宇,曾經爆發過著名領地戰爭的村莊),還時不時地問:“您感覺還好嗎?您要點什麼嗎?要我把窗戶開啟嗎?”
“我挺好的,真的。”福爾摩斯總是嘟囔著回答。在這種時候,他無比地懷念之前旅途中漫長的沉默。他也明白,返程的路途往往都比出發時感覺更冗長乏味(剛開始出發時,見到的一切都是奇妙而獨特的,而每一個未來的目的地都能讓人有各種新的發現),所以,在回程時,最好儘量多睡覺,在昏昏睡意中跨越千山萬水的距離,讓疲憊的身軀趕緊回家。但他在座位上不斷被驚擾,他睜開眼睛,用手捂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