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不錯。”
“反過來恰好證明你是無辜的——不,應該說假如還有其他目擊者,就能證明你是無辜的了。”
“你的意思難道是我朝自己開槍?”
“這要看情況了。”他說,“你有槍嗎?”
“沒有。”
“你能拿到槍嗎?或者知道誰有槍嗎?”
我忍不住瞥了達妮一眼,她坐在屎一樣的達特桑的引擎蓋上,但她沒有發現我在看她。她忙著怒視湯斯。
“不,”我說,“恐怕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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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囉!克萊爾?在家嗎?”我喊道,走進大門,“你絕對不會相信發生了什麼。”我鎖好門,插上門鏈。
“這兒,”她從衛生間喊道,“進來,我沒法起來。”
“怎麼了?”我驚慌失措,推開衛生間的門。她在泡澡,肥皂泡一直蓋到下巴。
“對不起。”我說。
“不用,我想聽。”她擦掉鼻尖上的肥皂泡,“坐下。”
於是我坐在馬桶蓋上。她瞪大眼睛,聽我從頭講到尾,我說到槍擊時,她險些坐起來,肥皂水從浴缸邊緣潑出來。然後我說了達妮後備廂裡的東西。
“也許早就在那兒了。”她說。
“可能,但為什麼?”
“呃,她是脫衣舞娘。你那本《鐵石心腸血手狐》裡,脫衣舞娘隨身帶小左輪,忘了嗎?她的G點裡鑲著槍套。”
“G字褲。你別拿我寫的書搪塞我。只是我胡思亂想的狗屁而已。”
“那你認為她是什麼路數?”她在蒸汽和泡沫中看著我,腳趾攀著浴缸邊緣,像是一排小鵝卵石。我聳聳肩。
“我不知道該怎麼想。”我說,閉上眼睛,嘗試整理思緒。我打個哈欠,聞了聞空氣——溫暖而潮溼的香膏氣味。熟悉的感覺襲上心頭,我又打個哈欠。我累得無以復加。
“什麼味道?泡泡浴的東西是從哪兒來的?”
“浴鹽,”她舉起一個毛玻璃瓶子,“在水槽底下找到的。”
一瓶天知道是何年何月的珍內特。
“你聞著像我老媽,”我說,“既甜美又��恕!�
“這話說的。至少我很甜美。”
我今天第一次真心微笑,然後起身走進廚房,倒了杯可樂加冰塊,拿著走進辦公室。我取出一本新的黃色拍紙簿和一支新的三菱鋼珠筆,坐下開始思考。腦袋裡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