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平靜無波的看了她眼,無情的吐出兩個字——
“不救。”
蘇蟬滿眼的希冀盡數碎裂,連同心底最後對這個男人的傾慕,都碎了。看來,今日,便是她的死期了……
蕭襲月看了眼蘇蟬,她瘦弱得如同一片白紙,寫滿了絕望。這樣得場景似曾相識般,讓她想起了前世在冷宮青燼殿裡,她被秦壑賜死時的場景……她也是這樣狼狽悽慘的爬在地上,聽著要將她賜死、以覺江山之患的聲音……
“臣妾請求殿下,救蘇側妃。”
蕭襲月跪地懇求秦譽,仰起臉來正對上秦譽不太同意的眼神。他的眼神是在讓她考慮清楚,這女人可是很可能要與她爭寵的女人。
蕭襲月也回了秦譽一個眼神。她不喜歡欠人人情,蘇蟬終究是救過她一命,這一回便算是還給她。往後多加註意便是了。
“既然蕭側妃求情,那便留你一命,只是日後,你定要銘記在心,不可有半分異心!否則……”秦譽盯著蘇蟬說了這一句話,神情嚴峻,顯然不是隨意說說的。
蘇蟬已經如同崩潰的行屍走肉,除了滿面悽愴,再無其他。
“劍風,將蘇側妃帶去本宮的辛翠齋。”
“是,娘娘。”
蘇蟬就這樣被蕭襲月帶回了辛翠齋。
好在毒並不是劇毒,致命需要一兩個時辰,加之悔禪還在宮中,是以,蘇蟬被灌了些藥,受了一頓折騰之後,命是保住了。昏昏沉沉的睡著。
蕭襲月將事情思索了透徹。蘇蟬殺了陳太后的得力細作,不可能再投靠陳太后。她殺了那兩人,是在表明她選擇了他們這方。當然,也不排除是陳太后授意,使得苦肉計,犧牲了那兩個宮女,讓蘇蟬得到他們的信任。
不過,她蕭襲月早已過了愚蠢得意氣用事的年歲,若沒有把握,也不會留下蘇蟬。一旦發現她有絲毫的不對勁,便將她除了便是。
蘇蟬醒來後,茶飯不思,躺在床上如同死屍。顯然這回的打擊甚大。
冬萱端了粥碗來伺候蘇蟬喝粥,心不甘,情不願。她當然不喜歡這個蘇側妃!柔柔弱弱的盡會扮可憐,哪像他們家小姐,雖然身子纖弱,但是精神氣兒向來都是足足的,從不博人同情!痛了累了咬著牙扛過去、報回去。不過,就算她再不喜歡,主子吩咐了,她也只得好好的來伺候蘇蟬。
冬萱瞟了蘇蟬一眼,話中帶著譏誚。“蘇側妃娘娘,咱們娘娘吩咐我來餵你喝粥、別餓著了,若不讓你喝下去,冬萱我可就板子上身了。起來喝吧……”
蘇蟬聲音虛弱沙啞,張口,眼淚就滾了下來。“我不喝,你端走吧……”
冬萱將粥碗一放,冷言冷語。“放心,這粥裡沒毒,你喝了也可以看見明天的太陽。咱們家娘娘心地善良,救人便是救人,沒那許多彎彎拐拐的,也不是為了讓誰記著她的好,讓別人一輩子都忘不了。”
冬萱故意影射蘇蟬為蕭襲月擋毒鏢之事。
蘇蟬聽了,淚珠越發滾得厲害了,羞愧難當。
這時,蕭襲月正好進來看見,說了冬萱一句,讓她下去。小妮子努著嘴委屈的下去了。
蕭襲月端了粥碗,舀了一勺、吹了吹那滾燙的熱氣,遞到蘇蟬跟前。
蘇蟬灰敗的眼睛終於動了動,有些受寵若驚,也有防備。在怡人院裡見識了各種各樣的男子,也知道女子的嫉妒心有多強。她不信蕭襲月這樣固執、有原則的女子,會真心接受別的女人在丈夫的身側。哪怕……只是空有個名義……
蕭襲月見蘇蟬並不領情,語無波瀾道:“你可以不喝,左右命是你自己的,你死了,我也不會傷心,這裡也沒有任何人會為你流一滴眼淚。”
蘇蟬沙啞著聲音:“那你為什麼要救我?你若不求殿下救我,我定然已經是死了,這樣你豈不是更順心順意,沒有任何威脅?”她問的是實話,語氣並沒有譏誚。
蕭襲月放下了碗。
“我只是想給你一次重活的機會,希望你能想明白。”蕭襲月從袖子裡拿出一張疊好的密信。
蘇蟬看見那張密信,臉白如紙。這,是她殺了綠影、連翹後,放飛給陳太后的信鴿,是她留給自己的一條後路!上面寫著以綠影、連翹二女之命,換秦譽、蕭襲月對她的信任之計,只有如此,才有可能殺了那兩個欺侮她的細作婢女,而又不會被陳太后怒殺。
“你,你既然知道我不是真的忠心跟隨,為何還……”
蕭襲月語氣冷靜而深沉。“我曾經與你有過相似的經歷,有人給了我重活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