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明白回頭是岸。所以,我今日也給你一次機會,若你不珍惜,我會親手殺了你。我不會允許身邊任何一個人,威脅到平津王的安全和霸業。”蕭襲月神態認真說話時,自有一股威嚴,讓人不敢不敬。
“你,曾經也……”蘇蟬無法相信,蕭襲月也有過類似的經歷。久居青…樓,她知道,不該問的就不要問。
蕭襲月將粥碗遞給蘇蟬。“要死,還是要活,全在你自己。但,活,要怎麼活,你也給本宮想清楚。”
蘇蟬接過尚還暖熱的粥碗,見蕭襲月利落的離去。粥碗的熱,一點點透進掌心,卻暖不了她冰涼的身子。
要該如何選擇……
*
深埋的細作被除去,就算這訊息沒有傳去平京,陳太后何其精明,久無音訊,那便是眼線細作都死了!
恐怕不出兩月,便會有動作!是以,他們也當做好萬全的準備,兵力該掩藏的掩藏好,以備用。糧草等等也是需要考慮的事項。
這些兵家之事,蕭襲月前世雖然跟著秦壑有過些耳濡目染,但終究還是略懂罷了。這些深奧活兒,還是交給秦譽去操心便好。他擅長。
是夜。
秦譽還在兵營作部署,已經多日不見人了。蕭襲月寬衣就寢,香魚在一旁伺候,心事重重。
“你有話就直說,風裡來雨裡去的這麼些日子了,你還怕說錯話、我治你罪不成。”
香魚笑得有些憨。蕭襲月也是後來才發現,香魚這聰明的丫頭,也有股憨勁兒!或許被冬萱給傳染的。
“小姐,我是擔心那蘇側妃是東郭先生救的狼,不但不會感激小姐,反而會害咱們。”
“這一點我也有分寸,只是看著她有些感觸……是以,才給她一次機會。”
香魚點點頭。“話說回來,蘇側妃確實也挺可憐的……”
“你要說的,不是這個吧。”蕭襲月笑眯眼將香魚的表情看了個透。
香魚微窘。
“小姐慧眼,什麼都瞞不過您。香魚是在憂心冬萱和楊大哥的事。小姐不是有意將他們二人配對,就放在平津生活麼。可是前日裡,我卻偶然撞見冬萱說不願跟楊大哥了,對楊大哥說的話也甚是無情。”
“哦?”蕭襲月斂了眉,有些意外。難怪這兩日見楊霸山精神有些萎靡,原來是情場失意了。冬萱心思單純,不適合皇宮的陰謀暗鬥,若一直跟著她,只怕落不到好下場。“他們倆不是感情深厚麼,怎地突然生變了。”
“小姐,香魚愁的也是這個。南下時他們二人還你儂我儂的,大病一場之後,就疏遠了。瞧著楊大哥真是可憐。唉。姻緣事磨人,若是我,這輩子都只願跟著小姐,看著小姐鳳臨天下,香魚便跟在身邊沾沾光當個老嬤嬤就夠了。”
香魚前半段話還說得認真、讓人愁,到後半段卻讓蕭襲月噗嗤笑了出來。
“你也不需擔心。待你成了老嬤嬤,本宮替你挑選個俊俏的老太監伺候你,也不怕深宮寂寞。”
香魚被打趣得掛不住了,“哎呀”的說了句小姐好壞,便不敢多言了,只怕再被打趣。
蕭襲月漸漸收起了笑意。冬萱這丫頭,最近是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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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作之事已經過去一個多月,秦譽將後院兒之事全權交給蕭襲月處理,並不過問,許多日不見人了,圓…房之事,還沒個結果,一直在蕭襲月心裡裝著。
蘇蟬漸漸好起來,又搬回了錦芳宮。蕭襲月給蘇蟬撥了兩個丫頭伺候,吃穿用度也與她相同。
蘇蟬也不出錦芳宮,深居在殿中,找了些佛書看,吃齋唸佛,穿著也樸素。
不管她是真心還是假意,最近確然是安分著。
平津王宮中一切平靜,肅清了那一大片陳太后的眼線,日子也安寧了。不過,這一方的安寧,並不代表秦譽與蕭襲月就真的安寧了!相反,這方越是安寧,那一方越加的洶湧、虎視眈眈!風暴越近!
終於,在這一年隆冬臘月的大雪天,平津王宮接到了平京快馬加鞭傳來的聖旨!秦譽從營地趕回接旨。這也是蕭襲月一個多月來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觸控到秦譽——他這陣子實在太忙,都不曾回興津宮住上一宿半宿的。
太監高聲念著,聲音穿透雪氣兒,迴盪在興津宮中。許久,不曾聽見平京話的調子。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太皇太后病重,召平津王即刻回京……”
聖旨不長,言簡意賅,也和了旨上說的事的氣氛。太皇太后病重,諸王回京盡孝道,最後送上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