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的國公府為奴婢,出生高貴著。”
“果真?我一直以為孃親和外祖母都只是目不識丁,不想,她們比我長進許多。”
“誰說的你不長進。連我樣才貌雙全的美男子都拿下了,你還對自己的魅力不滿足麼?還是說,在你心裡我還比不上你的渣爹,以及當年拋棄你外祖母的男人。”
見他那自信滿滿的臭美樣子,蕭襲月真想說“是”,但那“是”字兒到了嘴邊又實在昧著良心說出來,又吞了下去。“渣外祖父在拋棄外祖母之前也是好男子,我的渣爹爹或許曾經也當過陣子的好男人。你莫要沾沾自喜,一輩子對我好,你才算是比他們好。”
秦譽捏了捏她鼻尖。“狡猾的小東西。依你可好?”
時辰也不早了,秦譽抱著蕭襲月漸漸入睡。在蕭襲月將將入睡的時候,秦譽睜開了眼睛,撫摸著懷裡的女子,輕聲道:“說不定,你才是最尊貴的那個……”
姚氏夫婦果然狡猾。他們所上交那六成家產,其實只佔了國公府現有財產的三成多!假賬做得倒是仔細!若不是這些日子他暗裡查,恐怕還得被矇騙陣子!
但,這也說明,國公府確然是金山銀山。這三成多的財產,就已經富可敵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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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舒窈滿口答應蕭襲月要幫她尋娘,不管心頭是真願意是假願意,面子功夫還是要做的,是以隔了一日便收拾了收拾,回國公府去找姚氏等人問問當年關於蕭襲月的孃親夏氏的線索。
“那賤婢我也記不甚清楚了。”姚氏說起夏氏,還有些陳年怨懟。“當年她娘與鄭元慧年紀相仿,當她的貼身丫鬟,與她聾啞的老孃住在現在已經荒廢的小院兒裡。呵,現在還來找,蕭襲月還真是不怕丟人吶。”
姚氏笑得陰測測的,又酸又辣。
鄭舒窈轉了轉眼睛道:“那咱們就大著聲兒的找,讓人都知道了。左右我是幫忙,多叫些人來幫忙,也是無可厚非的。”
“對,這話正是娘想說的。”被女兒說出心頭的話,姚氏高興地拉著鄭舒窈的手道,“女兒啊,你可算是開竅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瞧那蕭側妃,為了自己也不知道做了多少壞事,你幹嘛老是讓著?嘴面兒上說得再好聽,那都是給人聽、給人信的。讓自己過得好,才是正道兒!”
“娘,女兒明白了。”
鄭舒窈心下酸苦。她要再不明白,那便是隻有死路一條了。只希望還不算太晚。她也想過得幸福。夫君,孩兒,恩寵……蕭襲月所擁有的一切,本該是她的呀!每每想到此處,她便心中酸苦。
姚氏母女打定了心要將蕭襲月母上兩代都是國公府的奴婢之事宣揚出去,是以動靜搞得十分大!府裡府外,所有人都知道了個一清二楚!
不到一日,國公府裡下人就透過進出府辦事的人,議論傳開了。
“只道是那蕭側妃只是母親做奴婢罷了,沒想到往上兩代人都是做奴婢的!真是天生的賤籍種啊。”
“而且還都沒落個好下場,至於那蕭側妃的外祖母,究竟是從哪裡借來的種,都還說不清楚呢。”
“呀!這般不檢點啊……”
難聽的話不知多少,都在背地裡。其中,尤以鄭元珍、施薔薔母女說得最為起勁!只恨不能添油加醋的將蕭襲月說死!罵死!以報她們的大仇。
姚氏聽著四下議論蕭襲月的壞話,心裡頗為順意。“女兒,娘知道你在平津王府受了不少委屈。平津王杵著,你又難以將那狐媚子蕭側妃如何,只怕說一句不好的都要被人告狀。現在咱們便讓旁人罵她,聽聽,心底也舒坦些。”
從前並沒有做過多少這樣的事,鄭舒窈還隱約有些負罪感,但,那些罵蕭襲月低賤、配不上秦譽、更不配與她鄭舒窈相提並論的話,聽她在耳朵裡,確實心裡舒坦許多。
“娘,從前女兒愚鈍,讓你和爹費心受苦了。”
姚氏嘆了口氣,捏著手絹兒擦了擦鄭舒窈眼角的淚水。
“人一輩子哪有不犯錯的。娘也希望你永遠都簡單善良,做個無憂無慮的大家閨秀,可……只怪你命運多磨,先是當年之事,後又遇上蕭襲月這賤婢。不用些手段,如何能保住自己啊。娘和你爹用了些法子,將平津王迷惑著,家產的虧空還可以慢慢補上,你便不要太自責了。”
母女倆正在因著暫時的勝利而舒心順意,卻不想,忽然門口堵進來幾個人!為首的便是拄著柺杖的老太君。她氣得發抖,拿起柺杖打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喝罵——
“不孝東西!誰准許你們在府上談論蕭襲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