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痴珠吾師。荷生白。
秋痕笑道:“詩債又來了。”痴珠念道:
“斷紅雙臉暈朝霞,乍人天台客興賒。
青鳥偶傳書鄭重,朱樓遙指路欹斜。
可能偎傳銷愁思,便為飄零借歲華。
自笑無緣賞桃李,獨尋幽徑訪秋花。
似曾相見在前生,玉樣溫柔水樣清;
月下並肩疑是夢,鏡中窺面兩含情。
隨風柳絮迷香國,初日蓮花配豔名;
最是四弦聽不得,樽前偏作斷腸聲!” 嘆道:“卅六鴛鴦同命鳥,一雙蝴蝶可憐蟲!”又念道:
“同巢香夢悔遲遲,調悵情懷只自知。
卿許東風為管領,儂家南國慣相思。
針能寄恨絲千縷,格仿簪花筆一枝。
莫把妝梳比濃淡,蘆簾紙閣也應宜。
如墨同雲冪遠村,朔風吹淚對離樽。
雪飛驛路圍鴻爪,柳帶春愁到雁門。
姑射露光凝鬢色,閼氏山月想眉痕。
多情不為蠶絲繭,但解價才合感恩。”
瞧著秋痕道:“春蠶作繭將絲縛,我四個人,竟是一塊印板文字!說來覺得可喜,也覺得可憐。”又念道:
“箜篌朱字有前緣,小別匆匆竟隔年。
束指玉環應有約,凌波羅襪總疑仙。
悽其風雪真無賴,況瘁輪蹄劇可憐!
畢竟天涯同咫尺,一枝春信為君傳。
小院紅闌記舊蹤,便如蓬島隔千重。
雲移寶扇風前立,珠綴華燈月下逢。
碧玉年光悲逝水,洛妃顏色比春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