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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凝宣,你沒明白我的意思。”
他頓了一下說:“凝宣,做音樂不能耍花招,再精明的花招也是廉價的。這曲子的有些地方是很明顯的太過刻意了,你唱功很好我知道,但是整體聽起來就是刻意的匠氣。你的歌讓別人聽進心裡,好聽但是不疼不癢,不能引起共鳴。沒有真情實感的東西,就像櫥窗裡漂亮的模特,再好看華麗,它也是假的啊,沒有感情的擺設。你會娶一個塑膠娃娃當老婆嗎?”
她聽完深吸一口氣,眼裡又出現了那流光溢彩的生氣,她急切的說:“凡哥我懂了,這首歌我回去重新寫,寫有感情的歌。”
“凝宣你記住我對你說的話,音樂是神聖的,你要臣服在音樂的腳下,朝拜它。它才是偉大的,而不是我們自己!”梁語天嚴肅的說。
開始錄歌那天,他說,先錄凝宣的!
他們在棚裡邊錄邊修。磨了十好幾天兩個人都不怎麼滿意,不是累的都說不出來話,要麼就是意見不合,火爆的吵起來。倆個人較起勁來誰也不甘落後。
“鼓的感覺有點兒拖沓。第一拍,那個,是不是應該稍微修一下?還有,你這裡節奏不是特別清楚,你那個點兒不是很舒服!就這幾個音,來回兩遍,兩遍好像緊了,放一遍進去試試。”梁語天對待音樂果然精益求精,哪怕一個鼓點兒的快慢輕重,搞不定大家就都別歇著。
“可一遍很空啊,我再拿回去改改吧。”這個問題凝宣已經嘗試了第n種解決方案,梁語天怎麼都不滿意。
“我想想啊,還有什麼。”他掏出隨身帶著的一個小記事本。“對!就那個電吉他,第二遍進得顯得很弱,沒有力量,還是第二遍兩邊一起進更好。”
“凡哥,關鍵問題是你這麼一改,電吉他一加,這個詞的內涵和這個音樂完全是反的。這首歌當初的編曲是慢歌抒情,怎麼快成搖滾了呢?”凝宣看他劃拉得『亂』七八糟的譜子,完全顛覆了她最初的曲風和用意。
“我要體現的是一個比較霸道的,又倔強自主的聲音。”
“可我交的時候完全是按慢歌,悲傷戀歌的角度寫的啊。”
“那就說明你寫的東西很容易讓人誤會!”他斬釘截鐵的大聲說。
就算被改得面目全非,凝宣對他也沒道理可講。《凝宣》是一首舒緩還帶著淡淡哀傷的情歌,講的是兩個人第一次見面一見鍾情的相愛了之後卻遺憾的沒有相守在一起。梁語天非要她改成氣勢霸道,帶點兒爆發力的質問口氣的。
保護自己的勞動成果,她絕不委曲求全,一定得爭個明白!凝宣倔脾氣上來誰都不放眼裡!管你是誰,梁語天多什麼!對這種不可理喻分子最好的辦法就是以牙還牙。
第6卷 v284
保護自己的勞動成果,她絕不委曲求全,一定得爭個明白!凝宣倔脾氣上來誰都不放眼裡!管你是誰,梁語天多什麼!對這種不可理喻分子最好的辦法就是以牙還牙
“我不要!我不唱,唱不了!”凝宣小脖兒一擰,跟他學『插』科打諢。
“這是不是你的歌?”他像教訓小孩子似的問她。
“是!”凝宣答不出別的,只能承認。
“是為什麼不唱了?”他瞪起眼睛,有種步步為營的盛氣凌人。
“你把它改得面目全非,我唱不出原來的感覺!”凝宣不冷不熱的說。
“你原來的感覺就不對!”梁語天把歌詞往桌子上一摔,厲聲說。
凝宣像只受驚的小動物,縮成一團默不作聲的看著他。
“不錄了!”梁語天對大夥喊,大家一看這倆倔驢又“嗆嗆”起來了,抱頭鼠竄趕緊逃離事發現場。
“小凡!”只有行澈聽說,進來緩和氣氛。這完全不是給誰臺階下,而是更加助長了梁語天的囂張氣焰。“不錄了!等她什麼時候想明白了再錄!”梁語天吼完,背身離開。
凝宣又闖禍了,這次她也不怕了,你愛錄不錄,責任又不在我。她收拾東西,順手把被梁語天改得雞零狗碎的譜子也帶回了家。一路顛簸凝宣到家,夏母見到凝宣突然回來嚇了一跳!
“媽!”凝宣微笑著叫了一聲,自己突然覺得這口氣帶著幾分成熟,還有幾分包容釋懷。這就是在“凡微”這段日子歷練出來的啊!居然比在國外六七年效果顯著!
“凝宣你怎麼瘦成這樣?還黑了啊!”媽媽伸手『摸』小女兒消瘦的臉。面如蠟『色』,頂著兩個黑眼圈。
凝宣顧不上梳洗,徑直走到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