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看看時間再說。我也沒什麼值得拿到黃金時段說的。”
“梁總!您忘了咱公司的新組合了吧,不是讓你推新人去嗎?還有你那本新書,海外發行的那本,國內馬上要開始預售了,書在公司放著呢,你得找時間把名簽了。你行程小澈早就安排好了,您助理也到位了,我這幾天奉命做您司機!你看看還有什麼要求?沒事兒別『亂』跑,省的我們找不著你!”
梁語天罵他:“你乾脆做我經紀人算了!”
梁語天不想回家住的,但他想讓美景再看最後一眼,才決定住在自己家裡。推開門,屋內落滿塵埃,像一層薄霜讓人發涼。眼前一處處熟悉的事物,物是人非。以前從不在意的細節,現在都是錐心之痛,輕而易舉的讓他內心翻湧。失去妻子的傷痛,只能按耐在心底,留給無人的夜,寂寞的黑。夜,靜得讓人發慌。躺在雙人床上,睡意全無。
起身『摸』索著找到離開時剩下的煙。他點菸一隻,味道有些奇怪,嗆得他咳出眼淚來。他像和誰較勁似的又猛吸幾口,嘴裡變得麻木,喉嚨滾燙。眼淚伴著咳嗽聲滾滾流下。他雙手捂住臉想起身去洗把臉,身體卻被無法控制的情緒環抱,他彎下腰埋頭放聲大哭。他真想那把刀捅入胸口,抓出那無休無止看不見『摸』不著的心痛。
凝宣戴著墨鏡低頭從航站樓出來,歌『迷』歡呼著蜂擁而至,尾隨著遞給她各種禮物請她簽名。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她撐起疲憊的笑容給歌『迷』簽名,優雅的打過最後一個招呼。
安葬美景的那天,天空下起濛濛細雨。回國那夜哭幹了眼淚,今日的他從容平靜。跪在墓碑前,用手絹一遍又一遍的擦美景那張笑顏如花的黑白照片。照片是梁語天臨時決定換的,他幫她照的第一張照片。那張笑臉,讓他一見鍾情。
他在國內停留的時間不多,回國前答應了去看凝宣。辦完葬禮直接去找她,他沒換衣服只摘去領帶。
凝宣和他吃飯的時候,一直盯著他手看,奇怪他手上的戒指怎麼沒了。只是隱隱約約感覺他有點不對勁兒,又分辨不出來是哪裡不對。她想可能是許久未見,彼此生疏了的感覺吧。
誰想得到上次一別又是三年。梁語天略顯發福,面板白了些,神情寡淡的吸著煙。凝宣沒化妝,微微一笑的時候眼角爬上兩道細微的笑紋。梁語天對她的記憶還定格在那個天青『色』的清晨,素顏的她,瞪大眼睛『奶』聲『奶』氣的問他,“還會回來嗎?”
“你怎麼突然想起來回國了?”
“回國錄節目,老關係,早答應人家了。那節目你上過的。”
“噢!”凝宣不知怎麼接下去,隨口問,“小景姐,她好嗎?”
梁語天圖面還停留在墓園,思維一時轉換不過來:“很好,那很安靜。”
“安靜?”
“啊,我是說家裡很安靜,比國內安靜。”
凝宣看著不再狀態的梁語天,低頭默默吃飯,飯店的環境讓她覺得有一點兒拘謹。
“凝宣,你去上我的節目吧。”梁語天突然說,也被自己嚇了一跳,他確實倍感孤單。甚至不知站在那空曠的舞臺上,到底要幹什麼。
“我?好啊!”凝宣也吃一驚。
“你公司會同意嗎?”
“做嘉賓啊,他管得著嗎?”
“好,那就只唱唱歌,不參與談話,不想給你招麻煩。”
說完,他低著頭繼續吃他盤裡的牛排。
要去上樑語天的節目,凝宣提前幾天就開始一樣樣的精心準備。挑選衣服,配飾,心裡像偷偷隱藏了什麼小秘密,這幾天做的每一件事都帶著甜蜜感,心裡有按耐不住的興奮。雖然自己也不知前面等待她的是迤邐的風景,還是透不過氣的塵埃。她厭惡騰飛給她設計的那非人非鬼亦真亦幻的路線,自己另外請了造型師。
“夏川呢!他去香港什麼時候回來?”
“我打過電話了,說明天下午準時到工作室。我把你新的衣服尺寸告訴了他,他說要給你帶衣服回來。”小助理說。凝宣身邊好幾個助理,唯獨這個最小的這個最心細,什麼事都幫她記得清清楚楚,超乎她年紀的懂事。凝宣沒有親人,一直把她當親妹妹看待。
“呵呵……謝謝嘉嘉……”凝宣親暱的拍拍她的臉。
當天下午凝宣和他會面,他給凝宣設計出春天感覺的清新造型,凝宣非常喜歡,圍著鏡子來回圈圈,前後打量,“會不會顯得太嫩了?”
造型師雙手抱肩,欣賞的說:“多合適啊!我以前是給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