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鳳煜眸光微動,“知道了,繼續監視。”
語畢,轉眸瞥向雲依,只見她蒼白的小臉染上淡淡粉色,雙眼發亮,興奮異常,不禁微冷一笑:“看來你真的對夏楚悅恨之入骨啊。”
只是聽到有可能是夏楚悅來了,就激動成這樣子。
聞言云依的表情顯出幾分猙獰,是夏楚悅悔了她的一切,她如何能不恨?
如果不是夏楚悅闖入雲族,如果不是夏楚悅吸引默表哥的全部心神,如果不是夏楚悅和鳳斐聯合設計一齣戲,自己怎會從高高在上的雲族聖女淪落成一個浪蕩不潔的女子。夏楚悅害得她無臉再在雲族呆下去,害得她不得不背景離鄉,害得她失去擁有的一切,她不恨夏楚悅恨誰?!
鳳煜瞧著她那恨之入骨的模樣,嘖嘖兩聲,女人一旦心裡有了恨,狠起來比野獸更加可怕。
“別讓她死了,本皇子還要靠她讓鳳斐自投羅網呢。”
“放心吧,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叫夏楚悅死得那麼便宜。”雲依眼中寒光轉逝。
此時,九親王府。
夏楚悅與影九幾人站在門外。
看著緊閉的大門,夏楚悅微微一愣。
影九去敲門,一個家奴開門出來,看到門外站著幾個男人,微微一愣:“你們找誰啊?”
“九王爺,我……”
“王爺離京了,你們來晚了。就算之前來,王爺也不會見你們的。”
“為什麼?”影九追問。
“唉,我們王爺好像得了什麼怪病,見不得人,整個王府的下人,都無緣一睹王爺真容呢……”家奴嘆息。
而站在下方的夏楚悅聽到“王爺好像得了什麼怪病,見不得人”,心頓時一涼,衝上前抓住家奴的領子:“他什麼時候走的?”
“誒,你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啊!”家奴向後扯著自己的領子,沒好氣地道。
“他什麼時候走的?”夏楚悅鬆開手,冷聲問他。
家奴朝她翻了個白眼,“昨天走的!”
說完身子迅速往裡一縮,砰的一聲關上大門。
夏楚悅眉頭緊皺,他知道自己趕來所以提前走了嗎?怪病?什麼怪病?
“你們立刻去查鳳斐的去向,我進王府看一看。”
影九七人互看一眼,然後影九說:“你們幾個去查查,我陪小姐進府看看。”
八人兵分兩路,夏楚悅與影九翻牆而入。王府裡十分清幽,人都沒幾個,誰能猜得到堂堂王爺的府邸幽靜至斯?
翻遍王府也沒找到鳳斐的身影,倒是在他的房間裡看到了一封信。
信裡沒有說太多,大意是說他與納蘭國師交談之後,心裡大徹大悟,決定遠離紅塵世俗,隱世不見人,讓她不必去找他,也不必等他。
這信怎麼看都想是遺言!夏楚悅會相信他的鬼話才怪!
夏楚悅將信揉成一團,漆黑深邃的眼睛冷沉如冰。
揉著揉著,夏楚悅覺得信紙不太對勁,低頭將信紙攤平,兩指頭在紙的邊緣摩挲,果然讓她找到了細縫,信紙中有夾層!
她將信紙拆開,裡面藏著一張薄薄的紙片,拿出來一看,是影十七寫的。
“小姐,十七相信您一定會發現藏在信紙的秘密,當您看到這張紙,說明我說的沒錯。長話短說,我不知道爺為何要突然離開,我不能告訴你爺去了哪裡。不過有一點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爺回鳳京是為了找納蘭國師,和納蘭國師見完面後,我感覺爺似乎哪裡變了,卻又說不上來,你在來找爺之前,先去找納蘭國師吧。十七,敬上。”
“納蘭國師麼?”夏楚悅眼睛微微眯起,鳳斐信裡也提到納蘭國師,難不成鳳斐的離開真的與那個納蘭國師有關?她把信幾折塞在袖子裡,轉身出門,問影九;“納蘭國師在哪裡?”
“在雲雷寺。”
“好,我們去雲雷寺!”夏楚悅冷聲說道。
影九面色大變:“爺不會是剃度出家了吧?”
夏楚悅斜睨他一眼,影九立即閉上嘴巴,不過卻面有憂色,納蘭國師可是個和尚,爺可千萬別犯傻啊。
兩人馬不停蹄,趕往雲雷寺。
到了雲雷寺後,不顧小沙彌阻攔,長驅直入,撞開禪房的門。
“方丈,對不起,弟子沒攔住他們。”
“退下吧。”房內飄出一道悠長沙啞的聲音。
“是,方丈。”小沙彌恭敬退下。
房裡焚著香,背對房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