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答案。她的妹妹跟自己喜歡上了同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不管曾經對自己有過什麼暗示,不管是不是她會錯了意,他都已經跟妹妹在一起了……
上天對她開了一個多大的玩笑!她一直以為許承鈺是喜歡自己的,一直把他當作自己衝向未知未來的支撐,也一直隱忍著心裡的悸動,只為他們能有一個更加穩定的將來。
原來,原來這一切不過是她在自以為是,自作多情……
許承鈺邀請她來生日會,也許只是為了試探費若萱,又或者,是他們二人利用她來做煙霧彈,避開費楚雄的注意。
也許,從她認識許承鈺到現在,從費若萱認識許承鈺到現在,還有許多個也許,她不知道的也許……
“三小姐。”
一隻溫熱的大掌拉住她細白的手臂,就像火焰融化冰山一樣,終於讓她動了一下。
有人在叫她?是誰?……
她無意識地轉過頭,視線沒有焦距地投向聲音的來源處。那人的輪廓落進了她的黑眸,她卻認不出,也想不起,因為視線早已經模糊了,意識也早已經混沌了。
那人的身影微微一晃,之前被他擋住的街燈忽地照射過來,刺中了她的眼睛,長睫毛無意識地顫抖了一下……眼淚就那麼悄無聲息地從眼角滑落下來,像是天邊劃過的一顆流星,璀璨之後是隕落,美麗又悲傷……
看著這滴滑落的淚,又看看酒吧裡被暈黃燈光照著的兩個渾然忘我的人,郎霆烈握緊了拳,黑眸裡的光是複雜的。
他高興。雖然不知道費若萱用了什麼方法降服了許承鈺,但顯然頭號情敵已經被摧毀了,而且再也走不進費芷柔的靈魂。
他也不高興。因為她在為另一個男人哭,因為她在痛苦在悲傷。不管為誰,不管為什麼,他都不想見到她悲傷流淚,哪怕是為了他。
“三小姐,”幾不可聞地嘆口氣,黑眸裡盛滿濃濃的憐惜,郎霆烈不著痕跡地攬過她,讓她離開酒吧門口,不被人發現,“我們回去吧。”
回去?回哪?那個冰冷的囚籠嗎?……
對,她還是要回去的,哪怕以後的生活暗淡無光,她也還是要回去,那裡還有媽媽。就算妹妹搶走自己喜歡的男人,她也還是自己最疼愛的妹妹……她們就是她的希望,唯一的希望了……
“我們回去。”費芷柔呆呆地看著前面,沒有再回頭看一眼。
“狼頭,我開車送你們回去吧。”負責費若萱安全的兩個保鏢一直佇立在酒吧門口,看到郎霆烈又開始流血的胳膊,有些擔心,忍不住提議道。
“沒關係,我送三小姐回去就行。”郎霆烈看了看已經邁上街道的費芷柔,對兩個保鏢低沉說道,“別讓裡面的人知道我們來過。”
“好的,狼頭。”保鏢點頭應允。
郎霆烈長腿一邁,快走了幾步,很快追上了步履茫然遲緩的費芷柔。
走到了停在街邊的車邊,郎霆烈開啟車門,等著費芷柔坐上去。她卻徑直朝前走了,眼神依舊是呆滯的,陷在某個世界裡,拔不出來……
在下雨。雖然不大,但細細密密的雨絲落下,也還是能打溼衣裳。
是強行拉她上車,還是……
眉心一蹙,郎霆烈從後尾箱拿出一把雨傘,關上車門,迅速跟了上去。
她在左,他在右。
她在傘下茫然地走著,他在傘下深情地凝視。
她覺得腳下的路好長,就像她要面對的人生一樣,沒有希望所以走得艱辛。
可他覺得腳下的路還可以再長些,因為和她相處的時光總是那麼短暫又倉促,今夜他想要好好陪伴她。哪怕雨點漸漸浸溼了他未被遮住的右臂,哪怕會有傷口感染髮炎的危險,也不及伴她左右的一分一秒。
雖然一路,她沒有對他說過一句話,一個字,甚至連看都未看一眼,郎霆烈卻是濃濃的滿足。因為這是他們在一起時間最久的一次,沒有人打擾的一次,只有靜靜的夜,細細的雨,柔柔的光。
雖然看她為別人難過的樣子難免讓他神傷,但郎霆烈知道她在努力清空這段感情。她剛才的表情已經告訴他,她不會去跟自己的妹妹搶一個男人。她退出了,讓步了,成全了,最後也會祝福。
看她這樣為妹妹取捨,就像她曾經可以為妹妹不顧一切一樣,比起曾經的感動和震驚,現在的郎霆烈多了一份心痛和不安。如果那個男人是他呢,難道他也要眼睜睜地等著自己被舍掉嗎!……
不,能被捨棄的感情不是他要的!他要的,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