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百分百,是嵌入她骨髓和血液,連線整個生命的愛戀!
那樣的男人是配不上她的,輕易就動搖的情感註定會失敗。不管是她太愛自己的妹妹,還是她對許承鈺傾注的情感不過爾爾,他該高興,而她,也該慶幸。
這樣的夜,對費芷柔來說是痛苦的無聲的結束。對郎霆烈來說,卻是充滿期待的開始。
雨還在下,沒有變大,也沒有停過。
他們已經走了很久,也走了很遠,沒有停歇過。看看她依舊茫然呆滯的側臉,郎霆烈雖然心疼,也沒有出聲制止她的步伐。
她需要的是忘記,忘記一段情。而他能做的,就是保護,陪伴在她身邊。
那就這麼一直走下去吧,不管到明天,還是到盡頭,他傾力相伴……
忽然,身邊的身影軟了一下,整個人毫無徵兆地往下倒去。
“芷柔!”
一聲低喊,在她倒地前,一雙溫暖的臂膀已經牢牢地抱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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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頭痛欲裂中醒來,費芷柔睜開眼睛,發現已經躺在了自己的臥室裡。
“姐姐!”
熟悉的聲音傳來,費芷柔不由顫了一下,緩緩地轉過頭,看到費若萱那張擔憂的小臉。
“姐姐,你終於醒了!”費若萱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嗓音裡也是濃濃的鼻腔,好像哭過。
“萱萱……”
看到妹妹的第一眼時,她和許承鈺親吻的那一幕就立刻彈跳出來,讓她不可抑制地疼痛,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自己的妹妹。
費芷柔回過頭,想要坐起來,卻發現自己身體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我怎麼了?”
“姐姐,你發高燒,已經昏迷一天*了,今天早上才剛剛退一點。”費若萱伸出手,在費芷柔的額頭上摸了摸,神情稍微舒緩了點,“還好,沒有再升上來。姐姐,你現在覺得怎樣?”
昏迷了一天*?一向身體好的她居然病得這麼嚴重!
“還好,就是頭疼得厲害……我是怎麼病倒的?”費芷柔靠著枕頭,手指在痠疼的太陽穴上揉著。她只記得自己從酒吧門口離開,之後的怎麼也想不起來。
“好像是淋了雨。我也不大清楚,那天我回來得晚,只知道是郎組長把已經暈過去的你抱回了家……”說到這,費若萱忽然停了下來,視線閃躲著,低垂下去,卻怎麼也掩飾不住她小女人的嬌羞。
費芷柔艱難地喘了口氣。她知道妹妹為什麼停了下來,也知道有些問題永遠逃避不了……妹妹的幸福不也是她一直努力和守護的嗎……
“我去叫媽媽,她很擔心你,昨晚一直守到大半夜。看到你醒來,她一定會放心的。”幾秒的沉默後,費若萱忽然站起來,臉上的笑有幾許尷尬和逃避的意味。
“別去叫媽媽了,她肯定累了,讓她多睡會。”費芷柔喚住要離開的妹妹,剛剛還迷茫的眼神平靜堅定了下來,就像溪流匯成了湖水,不會再改變流動的方向。
“萱萱,你坐在這,姐姐有話問你。”
費若萱愣了愣。費芷柔鮮少用這種嚴肅認真的語氣對她說話。
她轉過身,看到費芷柔蒼白卻溫柔的笑臉,忽然心虛地不敢靠前。事實上,在聽到費芷柔高燒昏倒的那一刻,她就已經開始自責內疚不已。雖然不清楚姐姐是如何病倒的,但那場“飯局”她知道實情卻沒說,等姐姐回來時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她覺得自己是有責任的。更何況,在姐姐生病昏迷的時候,她已經成功地搶走了許承鈺。
趁人之危,又奪人所愛。對秉性不壞的費若萱來說,這並不是心安理得的事情。只是,她已經邁出了這一步,已經失落了一顆少女的心,她已經沒辦法再回頭。
“怎麼了,姐姐?……你想說什麼?”
因為心虛,所以費若萱直覺地認為姐姐說的,必定與許承鈺有關,或者與那晚有關。她不知道姐姐瞭解多少,又會說些什麼,只能硬著頭皮,忐忑不安地先坐下。
“萱萱,我們姐妹倆已經很久沒聊天談心了吧。”看著妹妹因為陪護自己變得憔悴的臉,費芷柔更是下定了決心,微笑道,“你都已經這麼大了,能不能告訴姐姐,有沒有自己喜歡的人?”
“姐姐,我……”費若萱看看費芷柔,欲言又止的樣子。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她不知道自己此時是怕姐姐傷心,還是怕好不容易得到的生勝利被奪走。
“沒關係,萱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