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2 / 4)

?”

我不理她的揶揄,平靜地說:“去城頭。”

凝香腳下打了個踉蹌,瞪大眼睛看著我。

“怎麼,不行?連你這個大內第一高手都不行?這都不行,你如何去見你死去的父親。”

凝香哭喪著臉道:“公主想見將軍,讓李濤傳句話不就行了麼。”

我豎起眉毛:“都說了誰要見他!去城頭!”

凝香委屈得好似親爹又死了一次般,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在前面。

池州城不大,遠遠不能與皇城想比。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城中街道小巷交錯曲折,民居商鋪酒肆層層疊疊,凝香再伶俐到底在池州只待了三日,而我基本足不出戶,這一路摸黑走去不知拐進多少次死衚衕、繞了多少冤枉路。

好在池州城小,一眼便能望見城門方向燈火通明,大體方向總是不錯的。

第七次避開守軍的巡邏隊伍後,我們總算摸到池州城牆。凝香找了個相對較暗的角落,自懷中掏出兩盤繩索。那繩索不知用的什麼材質,細而輕,卻極牢固,其中一盤繩索一頭綁著一隻小小的鐵爪,在月光下泛著藍光。

凝香先讓我藏身在一片一人多高的蘆草叢裡,自己在城牆下找了個位置,也不知她怎樣一揮,那隻鐵爪帶著繩索直飛雲霄,叮一音效卡在城牆磚縫裡,我猜想那鐵爪上定是帶著某種機簧。鐵爪剛甩出去,她人已退到我身邊,和我一樣貓腰閃進蘆草叢中。

“什麼聲音!”

城頭上立刻有人喝問,幾個帶頭盔的腦袋從城垣間鑽出來,從牆根往上看,閃爍在城垣之間的刀光彷彿夜空裡的鬼火。

幾個守軍檢視了一陣不見異常,笑罵著離去。我與凝香又躲了一會兒,確定守軍已去遠,才自蘆草叢裡鑽出來,找到先前掛繩索的位置。

凝香抓住繩索一頭往下拽了拽,確認牢固後便朝我打了個手勢,意識是說她先上,我在其後。我雖不似凝香這般身懷輕功高低竄躍毫不費勁,但爬繩什麼的還是可以勉強為之的。當下朝凝香豎起大拇指,輕聲道:“不想你竟有這番準備,厲害。”

凝香一愣,尷尬地笑了笑:“不瞞公主說,我曾祖爺爺曾是襄城附近一帶有名的飛賊,直到我爺爺那時都是黑道上數一數二的人物,到我爹爹那輩才改邪歸正的。”

我噗哧一笑,沒想到我堂堂大周長公主的貼身丫頭居然是飛賊的後代,而我這個長公主居然跟著這個飛賊丫頭爬了一回大周的牆頭。

上了城頭才知道為什麼凝香聽說我要到這個地方來會這般緊張。城頭上每隔幾丈距離就有一個火盆,將附近照得雪亮。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自是不用說,還時不時有三至十人的巡邏隊伍。

凝香一上來就出手如風,悄無聲息地點了兩個哨兵的睡穴,然後與我裝模作樣地站到那個哨兵的位置上。我四下望去,凝香選的位置很好,我們站的地方在城牆的拐角處,折過來的牆角正好擋住了火光。

“公主,我們已經犯了軍紀了,非常時期偷上城頭是要被問斬的。”她苦著臉在我耳邊悄聲說,“城防太嚴,要不了多久就會被發現。公主你看,將軍顯是不在城頭上,趁目前我們還未被發現,現在下去還來得及。”

我瞧著城頭的刀光劍影,心裡突突直跳,也有些打起退堂鼓來。凝香說得對,如果被守軍發現,在這種非常時期我倆很有可能百口莫辯,而我和凝香的女兒身也是極易被察覺,到時候不知道這些粗魯的守軍士兵會如何反應。就算只是將我倆拿到李濤面前,長公主偷上城頭這種事也足夠讓尋常百姓在茶餘飯後笑談好一段時日的了。

雖然想到此處有些後悔今晚的衝動,但就這樣回去卻也有些不甘。

“換崗!”隨著一聲輕喝,兩名全副武裝精神奕奕計程車兵朝我們所站的位置走來。

“怕什麼來什麼。”凝香小聲嘀咕了一句。

雖然出門前凝香已幫我易了容,我也很清楚這些守軍怕是連我的畫像都沒見過,我仍是做賊心虛地壓低了頭盔,將臉深深地埋到陰影裡。

那兩名守軍走到我們面前,其中一名立刻就詫異地問:“三喜和王強呢?換人了?”

“三喜生病,王強家中有事,具體不太清楚,我們也是臨時被調過來的。”

我眨了幾下眼,以前倒是小瞧凝香這小妮子了,現在這表現簡直是臨危不亂急中生智嘛。

這名守軍狐疑地上下打量我們,又問:“兩位好面生,新來的?”忽地並腿立正,高聲喝問,“口令!”

“夜鶯高歌。”凝香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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