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3 / 4)

便忘了記恨軒轅望舒了麼?有些事,長公主其實心知肚明吧。對駱明軒來說,史嬌嬌才是最好的人選,娶了史嬌嬌便可退可進哪。還有那個侍妾,叫什麼來著……唔,賢兒,姿色上佳哦,年紀輕輕便坐上了輪椅,我見猶憐呀。”

這慕容安歌連將軍府的家務事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大周的皇宮裡到底隱藏了多少東阾定遠侯的細作?我的心又沉了幾分,但他這番話也讓我看穿了一件事。

此前他的種種威嚇、挑釁,全都是為了攪亂我的心,讓我在驚亂中被他牽著鼻子走。現在這番話才是他的真正目的,他想從我這裡刺探到明軒的打算。

明軒兄長之死、項家被滅,這兩件事舉國皆知,不是秘密。而身為主角的鎮國大將軍是否會有所動作,這是大周敵對勢力們急於知道的。只不過現在離項善音被處死不到一月,各個勢力還未有足夠的時間深入接觸明軒,而慕容安歌恰恰在這個時候潛入大周,又機緣巧合劫持了我,那麼,明軒的意向直接決定了慕容安歌的策略。

用我去換什麼?如何換?以我的“生”去換,還是以我的“死”去換?

如果明軒真的如東阾所願意欲謀反,那麼慕容安歌唱的不是一箭雙鵰,而是一箭三雕:爭取到明軒;以換回公主的名義從大周手裡得到切切實實的好處;之後突然反悔,繼續劫持我返回邊境,在兩軍陣前斬殺我以打擊大周軍心。甚至這個斬殺我的人……可以是明軒。

此時的我該如何表現?憤怒?悽苦?我發現自己都做不到。我可以和明軒和皇兄皇嫂周旋,但此時陷入絕境,家寶前途未卜,我表面平靜,心底裡卻異常煩亂,能做到的只能是表面上的不動聲色。

這時凝香罵了一句:“休要胡言亂語!我看你是知道我家將軍率兵前來怕了吧!”

我直視慕容安歌,稍稍抬高了下巴,跟著凝香這句話揚了揚眉毛。不能說話,並不代表不能表達自己的意思。

慕容安歌的眼神似乎亮了一亮,在我弄清楚他的意思之前,他已側身讓開,再一次伸手到我跟前,上身稍傾,又說了一次:“公主,請吧。”

他讓開的那刻,一輛馬車緩緩馳來,正停在我跟前。

從前坐馬車時,總有眾多家奴前呼後擁。如今只有我和凝香兩人,連走路都要互相扶持,而馬車頗高,若沒有他人扶攜,爬上馬車的樣子還真會有些狼狽。慕容安歌一副看好戲的模樣,他幾個屬下也是虎視眈眈,這迫使我不得不考慮大周長公主的尊嚴。

凝香顯然也和我一般心思,也是猶豫不前。慕容安歌微笑著再次伸出手,那意思要麼我選擇扶著他體面地跨上馬車,要麼就等著出洋相吧。

我靜靜看住他,手終於抬起,卻不是搭在他臂上,而是展開凝香手心寫了兩個字。

凝香先是愣了一下,立刻會意,傲然朝慕容安歌道:“腳蹬伺候!”

皇族千金們需要爬高踩低時,如果身邊沒帶著腳蹬,讓家奴跪下充當腳蹬並不是什麼新鮮事。但慕容安歌並不是家奴,此時定遠侯已自立為王,慕容安歌雖為庶子,卻也是被封了王子的。以東阾的角度來看,讓慕容安歌給我這個階下囚做腳蹬,那簡直是奇恥大辱。更何況,在我錯將他當成被皇兄迫害的戲子救他出宮時,他已陰差陽錯地被我當過一回腳蹬。

凝香自是不會放過這個可以奚落他的機會,慢吞吞地加上一句:“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周圍那幾個東阾將領不知曾經發生過什麼事,都神情疑惑地朝慕容安歌望過去。自見到他起第一次,我看到他緊繃了臉皮,表情尷尬。

作者有話要說:每次寫到慕容安歌這個人物就會傷感。突然想寫關於他的番外……

☆、難解故人心(四)

凝香高昂起頭,一副沒有腳蹬我家公主就不上車的意思。

這時慕容安歌嘴角一翹,眼神亮得象刀,我直覺不妙,忙拉著凝香向後退,卻忘了服藥之後腿都是軟的。這一退便要摔倒,慕容安歌已上前一步,將我攔腰抱起往馬車裡一扔。

我倒抽一口涼氣,氣還沒抽完,人已摔在馬車地板上。回過神來看時,地板上鋪著厚厚一層軟氈。這一扔看似隨意,但我身子落下時卻是穩穩落在角落裡的一個蒲團上,手邊還夾著一隻靠枕。

隨之而來的是慕容安歌一聲輕笑,他單手撐在馬車踏板上,似乎只是隨便抬了抬腿,人就已躍進馬車,坐到我對面的地氈上。

“公主小心!無恥叛賊!你敢再……”

車下的凝香話還沒說完,已被一名東阾軍官反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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