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1 / 4)

“你那個皇兄也真是有趣,明知項善音是死囚,你皇兄竟會見se起意。這樣也好,我對那女人並無半點興趣,如今正好有個理由不必娶她,甚合我意。”

這……這都是什麼和什麼!我錯愕、羞愧、難堪,這就是四面楚歌、內憂外患期間大周皇帝做的事?怎一個“荒唐”可言。

我怔愣了許久,終於回過神,又寫道:“既無興趣,為何冒險救她?”

項善音身上一定有對大周及東阾極為重要的東西,否則皇兄不會留下她的命,慕容安歌更不會冒奇險將她救出。

慕容安歌豎起大拇指:“臨危不亂,此時此地還想套本王的話,本王若有妃如此,定然如虎添翼,真是可惜呀。”

這番言語輕佻之極,我不動聲色,只冷冷地看著他,等他答覆。

他靜靜地對著我一陣,輕輕嘆一口氣:“項善音身上確有東阾急於想要的大周軍事機密。但你的夫君不傻,我料想他早已將這份東西掉包。但另有一樣東西卻是關係到別處的,駱明軒樂得將這份資料送往東阾,以便坐山觀虎鬥。”

他所說的軍機,無外是佈防圖一類在軍事上極為機密重要的東西,所謂“關係到別處”有可能指的是平南史家或者其他大周以外的勢力。

這樣的機密他輕輕鬆鬆就對我說了,讓我不由得心頭直跳。難道他另有計劃,料定我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才敢什麼事都對我說麼?

我略一沉吟,在桌上寫下“平南史家?”四個字。既然我是被人拿去交換的,那麼我至少應該知道我被拿去換了什麼。

慕容安歌一拍手道:“哎呀!公主竟聰慧至此!我就說嘛,若能娶公主為妃,本王定然如虎添翼。”

我微微一笑,就在他愣住時,慢條斯理地寫道:“你不配。”

我已出嫁成婚,他三番兩次這樣調侃已是大不敬,哪怕就算是在我出閣前、定遠侯謀反前,憑他庶出的身份,連向皇兄提親都不配。而他,因為少時被家族裡的兄弟姐妹欺侮嘲笑多了,最恨的就是被人輕賤。

這三個字直接刺入他心裡,從未有過的可怖陰沉出現在他臉上,他一字一句地道:“你會知道本王究竟配還是不配。”

我對他的威脅置之不理,乾脆靠在枕墊上輕輕哄拍朵兒。這小東西眼眉長得細膩,身子骨卻是粗生粗長,經過這一番折騰,不但沒生病,胃口還好得很。只是經常哭,但不哭的時候不是吃就是睡,好帶得很。

邊境不算很遠,天沒黑時便已看到池州城門。

池州,在定遠侯叛亂前曾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城,而後在戰亂中三失三得,城門已經被改造得異常高大堅固。最後一次失守是在明軒兄長戰死後,之後明軒掛帥,又將池州奪了回來。

皇兄自然是信不過明軒的。本應該是明軒接替兄長駐守池州,以池州為據點,逐步將定遠侯的勢力吃掉,但明軒太善戰,軍心完全倒向駱家,皇兄唯恐駱家勢力擴張,遂急招明軒回京,而將原為副將的寧無庸升為守將。

這個寧無庸是個只會紙上談兵的人,如果不是皇嫂的近親,他是絕不可能坐上守將之位的。前一世我不懂,現在只看皇兄在池州這樣的安排,便知大周氣數已盡了。

近親也有近親的好處,這個寧無庸恰巧是見過我的,這便省了許多類似驗明公主真身的麻煩。明軒一早便派人送信給寧無庸,信中詳述了各種情況,希望寧無庸屆時給予配合。

通常遇到王子公主被劫持的情況,如無其他重大威脅,一般都是先保住王子公主的命,然後再給予敵人反擊。這個策略是毋庸置疑的,試問若連王子公主的性命都保不住,那皇族還養這些將領軍兵做什麼?能救下被劫持的王子公主本就是大功一件,寧無庸從未有過上得了檯面的戰功,介於他的能力,將來也未必會有,因此在營救長公主事宜上他的積極配合是在意料之中的。

但,事實往往出乎意料。我們抵達池州城門下時,城門緊閉,弓箭手、長矛、守城士兵各就各位處在高度戰備狀態,寧無庸披掛整齊站在城牆上,手中赫然是信使的人頭!

氣氛很是緊張,龐一鳴橫刀上前,和城牆上的寧無庸交談數句後,寧無庸破口大罵:“休要花言巧語,你等分明是假借營救長公主之名,護送慕容叛逆出境,謀反之意昭然。弓箭手準備,將這些反賊一個不留格殺勿論!”

龐一鳴是打過硬仗的人,幾曾怕過這種陣仗,當下大怒,與寧無庸對罵起來,叫囂著要攻城將寧無庸拉出來鞭屍。罵歸罵,五百來人對付城裡幾千守軍怎麼打?唯一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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