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府。”駱懷遠一臉的笑,神態頗為輕鬆得意。
“你想到什麼辦法?”
駱懷遠大致了說了一下,嚴嫣半信半疑。
“這樣可以?”
“相信我,一定可以!”
嚴嫣細細端詳他神情半刻,才終於放下心來。
既然他說可以,應該是可以的吧。
不知怎麼,嚴嫣莫名就是如此信任這個人。
“我必須得回去了,有事捎信給我。”
駱懷遠點點頭,“我讓人套車送你。”
他拽著她手,似乎還有點依依不捨的模樣,嚴嫣臉一紅,想到自己昨晚兒乾的事,更是覺得有些窘迫。
她居然跑過來找他了,還在他的床榻之上睡了一夜。
“不用了,被人看見不好。”
說完,她便急急離開,走得還是昨晚兒來的那條道,翻窗子。
駱懷遠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好半響,才叫來小安子侍候他洗漱用膳,等這些做完,天也亮了,便可以直接去鎮國公府。
嚴嫣回到凝香閣的時候,未有一人發現。
她褪了外面的衣裳,又躺回床上,才出聲叫了梅雪。
她每日晨練都是這個時候起的,梅雪倒也沒發現昨晚她家姑娘不在府裡。
穿了衣裳洗漱完畢,嚴嫣正準備用早膳的時候,院子裡突然一陣嘈雜。
凝香閣的下人起的都是比其他人早的,因為嚴嫣的作息時間,下人們自然要比她起的更早。
灑掃的小丫頭正在灑掃庭院,就聽得‘嘭嘭嘭’幾聲,院門被敲響了,似乎很急的模樣。開啟門一看,是錦瑟院的大丫鬟翠巧。她滿臉急色,似乎遇到了什麼事,一進來就往正房那裡衝去,嘴裡這才大聲呼喊著‘三姑娘’。
梅香迎了出來,一臉的笑:“翠巧,怎麼了這是?”
翠巧臉色慘白,上下牙齒還在打顫,“出事了,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
翠巧也沒理她,直衝進屋內,喊了一聲,“三姑娘,夫人懸樑了——”
嚴嫣一驚,手裡的湯匙掉落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翠巧,你可別胡說,好好的夫人、夫人那啥幹甚!”
嚴嫣卻明白裡頭的緣由,臉唰的一下白了站起來。
翠巧大口喘著氣,她是一路跑過來的。心裡很想哭,卻是怕事情鬧大了,只能使命憋著,這會兒到了凝香閣,才敢露出異樣。
她哭得稀里嘩啦的,邊哭邊說道:“夫人昨日回來後情緒不對,奴婢一直提著心,夜裡見她也不睡,只是坐在那裡發呆,奴婢嚇得更不敢離開,可是夫人卻趕我下去。奴婢見勢不對,便一直在門邊守著,天快亮的時候,奴婢本是倚著門邊睡著了,突然聽到一聲凳子倒地的聲音,便趕忙衝了進去,才發現夫人、夫人居然懸樑了……”
梅香幾個臉色一片死灰。
“那夫人現在到底如何了?你說話說完整好不好……”
“夫人沒事,就是暈了過去,這會兒已經醒了。奴婢沒敢聲張,趕忙……”
還未等她話說完,嚴嫣便消失了。
錦瑟院正房裡,一踏入進去,便能聽到壓抑的哭泣聲,俱是沈奕瑤身邊侍候的丫鬟們發出的。
臥房內,翠萍哭聲勸著:“夫人,到底有什麼事要走這樣一條路,您就算不念著其他,也要看看三姑娘和四少爺。三姑娘馬上就要出嫁了,您不是一直心心念念著這事,您難道不想看著三姑娘穿上嫁衣的樣子?還有四少爺,四少爺讀書那麼用功……”
躺在床上的沈奕瑤,不言也不哭,臉色蒼白得近乎透明。眼神凝滯,樣子看起來很嚇人,似乎一點兒精神氣兒都沒了。
聽到這些,她才似乎活了過來,一聲嗚咽,道:“沒用,全都沒用了……”
嚴嫣走進房裡,聽到這個聲音,才真正的鬆了一口氣。
屋裡亂糟糟的,房梁之上還垂著一條錦帶,上面打了結,此時正在那裡孤零零的搖晃著。下面一個歪倒的凳子,一旁的桌上放了一封信。
嚴嫣眼神一凝,持起拆開來看。
只有一張薄薄的箋紙,是沈奕瑤的筆跡。
大體與嚴嫣猜想差不多,沈奕瑤以自身的死來揭發嚴霆的所作所為,並在這封‘遺書’上極力表明此事與鎮國公府無關,與兩個孩子也無關,是她瞎了眼沒認清他的狼子野心。因為受他蠱惑,去求了自己爹許久,鎮國公才將嚴霆安排至平沙關,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