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嚴嫣僵了一下,道:“依雲,你來幫我將床鋪整理一下。”
丟下這句話,她便去內間淨室去了。
等出來後,依雲已經將床鋪規整得極為整齊。
依雲倒是有些驚訝這亂的程度,只是嚴嫣習武,說不定是習武之人力氣大,做噩夢之時夢見與人對打,才會是這般。
嚴嫣還有些緊張怕依雲看出端倪,沒想到對方自己給找到了解釋。
……
四皇子走後,小安子一直處於緊張擔憂的狀態中。
這慣喜歡作妖的殿下,居然跑去夜探人家姑娘的深閨。哪怕那是未來的皇子妃,也是不能如此的啊!只可惜小安子抗議聲太小,被駱懷遠自動給忽略了。
駱懷遠夾雜著一股寒氣從外面捲進來,小安子趕忙迎了上去。
“殿下你終於回來了——”
話音還未落下,見駱懷遠臉上有幾塊紅印,頓時轉為驚訝,“殿下,您被打了。可是被人抓了現行?我的天吶,這可怎生是好,沒讓人看見您的臉吧,這事若鬧出來可真是……”
駱懷遠一臉不耐煩,“你有完沒完!沒派你去唱大戲,真是有些屈才!你家主子我是那麼憋足的人,就被人抓了現行?你就不會給我念點好經?”
“可您的臉——”
“這是不小心碰紅的。”
按下不提。
次日小安子收拾駱懷遠的床鋪,居然又發生了可疑的物體。
他滿心擔憂,總這樣怎麼成?
不過很快他就沒功夫繼續擔憂了,宮裡來了人,給四皇子送來了四個宮人。
這四個宮人年紀俱在十五六歲左右,容色上等,身段婀娜多姿。一看就不是送來幹雜活的,那領這幾名宮人來的太監說得也極為坦白,這是宮裡安排給四皇子教導人事的。
宮中有這樣的規矩,皇子初精之後,便會安排幾個宮人來教導皇子人事。一來是為了讓皇子學習臨幸之道,大婚之時可以從容不迫,並早日誕下子嗣。二來也是為了不讓皇子因新奇而沉迷於女色之中。
上輩子的時候,駱懷遠未就藩之時一直在宮裡居住,身邊便有許多這樣的宮人,俱是‘宮裡安排的’。這輩子因駱懷遠早早就離了宮,建府別居,四皇子府這邊沒報上去,宮裡那邊便一直沒動靜,沒想到這會兒居然送了幾個宮人來。
是看他即將不久就要大婚了嗎?
因有上輩子的經驗在此,駱懷遠自然不會將這種行為理解為好意。他見過太多太多這種打著‘規矩、好意’的幌子,行各種魑魅魍魎之骯髒事。關鍵是這種懷柔的手段,讓你一時根本察覺不出來,等明白過來之時已經晚了。
就好比上輩子之後他才知曉,皇子大婚後會有正妃側妃人數不等,這才是皇子們正兒八經的妻室。可若是身邊有一群貌美如花的女人,而這些女人又是打著長輩們的幌子送過來的,府上後院之中又怎麼可能會安穩。
沒想到完全不一樣的兩輩子,有些事還是再度上演了!
駱懷遠並未出面,讓喜公公將這幾個宮人收了下來,然後安排去了四皇子府最偏遠的一處院落裡。
隔了一日,大半夜的時候,他再度夜探嚴嫣的深閨,煞有其事的將這件事告訴了她。
“你是說宮裡給你送了幾個貌美的宮人來?那是做什麼的?”
這一會兒時間,嚴嫣還不能夠反應過來這種行為舉動裡的意思。
駱懷遠面色囧囧的看著她,小聲道:“那啥,就是教導我人事的。”
“教、導、人、事——”嚴嫣輕聲低喃。
未等她自己想明白,駱懷遠便主動投降了,“就是俗稱的通房丫頭,讓我拿來練手的,免得到時候與你成親……呃……那啥……”
聽到通房一次,嚴嫣才會意過來,只是還是有些不懂什麼叫做練手。不過她也知曉那不是什麼好事,並未開口詢問。
“那你說這些的意思是?”
駱懷遠一拍胸脯,大義凜然道:“當然是來表明真心的,阿嫣妹妹你放心了,我一定不會碰她們。就那點兒破事兒,還需要什麼教導……”
嚴嫣眯眼瞄他:“你的意思是說你經驗非常豐富了,根本不用教導?”
口滑遭雷劈!
駱懷遠被驚得嗆咳兩聲,忙道:“嫣嫣你可千萬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是那種事有許多書可以臨摹的,根本不需要教導。”他豎起三根指頭,胖臉上無比正經,“你要相信我的人品,你這麼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