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如徹骨的恥辱,無論情況如何,結果都是她不能接受的,她負了阿彥。
髒了身子,她是個不潔的女人,骯髒的女人,懷孕的可笑女人!
死後下地,她沒臉去見阿彥。
唐意如說了施為律三個字,再沒開口,施潤顧忌她的身體情況和她心裡的意願,沒有問及。
但小寶的生父是施為律,無疑是個軒然大波,太過驚愕。
唐小夕走出去。
施潤不放心,在走廊看著站在陰影裡的女孩,沒有哭,越是不哭,施潤才越擔心,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重重打擊,傷心成這個樣子,她怎麼能那麼安靜?
施潤怕極,怕她憋悶自閉的性格,要出什麼事。
她在簡訊上和蕭雪政
聯絡,說了這件事。
蕭雪政立刻給紀遇南打電話,因為不久前顧振濤還沒死時做了一份親子鑑定,後來遇南查出來,是給施為律做的,鑑定結果顯示並不是父女關係啊。
施潤看著發過來的簡訊,著實又是一愣。
親子鑑定基本上不可能出錯啊。
可是媽媽為什麼又認定小寶是施為律的孩子?
……**……
唐小夕在那塊沒有一點光的黑暗裡站了很久。
越呼吸,她越覺得麻木,痛到最極點,也只剩下麻木了。
從前,她只是覺得自己沒有母愛,抱怨過。
現在,她好像,是一個笑話,父不詳的孽種一個,唐意如的原話。
她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下去了。
哥哥,撐不下去了。
她走到窗戶邊,開啟那扇窗戶,立刻有刺骨的冬夜寒風灌進來,唐小夕閉上眼睛,被吹出了一直一直忍著,努力忍著的眼淚。
她給蕭如書打電話,笑著笑著問:“老爸,爸爸,你說,我到底是誰的種?以前我覺得自己像沒有媽媽,二十一年,我努力消化著媽媽病了這個事實,我叛逆過,叛逆的時候堅決不想變得懂事,現在想懂事了,卻被告知我就是個不被期待的孽種,請問出生時有誰問過我,願意來到這個世界上嗎?孽種,為什麼要生!蕭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