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已經竄到了身邊。垂眸凝著那張面布愁容的嬌美臉面,他恨鐵不成鋼的叱道:“本官不是讓你在馬車上等著嗎!”
那馬車乃是聖上欽賜,楠木後室外貼精鋼擋板,可謂是銅牆鐵壁,一般刀劍奈何不了。這般情形撲朔迷離,唯有裡頭最為安全。
驚惶從衛夕的面上一閃而過,她嚥了咽喉嚨,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到底出了什麼事,我們是不是中埋伏了?”
她極力維持鎮定,撫在繡春刀上的左手卻在微微顫抖。牧容看出了她的惴惴不安,可事到如今他也不打算隱瞞,眸色冷冷地頷首道:“回馬車上去。”
果不其然!
衛夕咻咻呵出幾團白霧,心臟登時跳到了嗓子眼。最擔心的事還是來了,錦衣衛四處辦案,一旦出了戒備森嚴的京城,勢必會有仇家尋仇。
面對牧容的冷眼責令,她嘬嘬牙花子,眼眉一橫,咄咄逼人道:“我不回去,我要呆在這裡!”
與其在馬車裡孤立無援,她寧可待在眾人身邊,尤其是牧容。危難時刻,弱小區域本能的去依附強大,這是不變的真理。
然而在牧容的眼中,她膽大得有些不是時候。雖然她從新營裡重塑歸來,可他對這個女人一點都不放心。內傷在身再加上許久沒有實戰,這般光景可不是鬧著玩的。
他正欲派幾人將她壓上馬車,然而空中悶悶的撕裂聲卻愈發緊促。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實則不易分心。
他狠嗤一聲抽出了繡春刀,攬住衛夕的肩膀將她護在身前。鋒利的刀刃就在擋在她的正前方,晃了晃皓白月色,寒森森的讓她心頭抖涼。
“有我在,別怕。”牧容附在她耳畔低聲叮囑,他肩上的重任彷彿又沉了沉,攥緊刀柄的手泛起了幾簇慘白。
短短几個字帶著沉重的分量撞擊在衛夕的心房之上,熟悉的幽香直入鼻息,迅速消融著她身體裡的恐懼。
黏黏的掌心在曳撒上抹了抹,她深吸一口氣,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