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被人汙染的蒼莽呈現出屬於曠古的荒蠻神秘,夕陽餘輝殘照著行將消散的霧海,託姆克連綿萬里的群山此刻成就了他。原來理想從未破滅,他還可以畫下如此壯麗的風景,光與影斑駁交錯成記憶,沐浴在斑斕永珍的昇華下,山做黃金海做田。”
“四十年後,當他逝世於新迦南薩登市時,隨軍的牧師問他心中跳動的是什麼,他說滿腦子都是魂牽夢縈,卻註定再也無法觀看的黃金風景。”
汐像是在哭,維埃莉特發覺沒有淚水。
“如果我想透過藝術達成某種永恆。”
“我就選擇讓人們明白永恆,為了我心中的黃金風景。”
看破一切虛偽的平靜。
訴說禁忌秘辛的狂熱。
植入靈魂深處的偏執。
以及——現在和自己離得很遠很遠的非人。
又來了,一瞬間令維埃莉特感到極度悚懼不安的——那種汐彷彿會隨時消失在身邊的存在淡薄感,竟在少年罕有的表達出如此激烈情緒時出現,以致偌大的困惑煎熬著維埃莉特敏感的心,後悔自己不該首先挑起這個話題。
少女忽然想起了魏斯曼博士眼鏡下的光芒。
彷彿打了個詭異的冷戰,維埃莉特勾動嘴角撐起了弧度,向說完這番肺腑之言後喘息的摯友笑道。
“汐,比賽開始了呢。”
在裁判吹響哨聲,揮旗宣佈比賽開始後,原本就此起彼伏的歡鬧聲頓時匯聚成一個小小的高潮。
選手們或俯臥或跪在衝浪板上,熟練滑水向自己選定的浪區游去,人們源於日常生活的喜悅令維埃莉特又回到了人間。
汐饒有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