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拉著朕跟她拜天地,朕不願,她便哭鬧不止,搞得朕心煩意亂,獨自回了春陽宮,今兒是怎麼都不去了。”
紅綾冷哼道:“你們這些男人,個個花心不改,貪心不足,把人弄來,又不願真心對待,還說人家神神經經的,要神神經經,也是你作的孽。後宮這些嬪妃,哪個不是如花似玉的大家閨秀,離了你,個個都能稼嫁個金龜婿,小兩口兒,合合氣氣過日子,不比頂著個皇妃的虛名,守著一間冷冰冰的房子,當那活寡婦強,偏你們喜歡把人弄來,還六宮粉黛,三千佳麗,好不得意自豪,內中多少辛酸淚,你們知麼?”
聽到紅綾的質問,清暉坐正了身子,在燈下,仔仔細細的研判了紅綾好一會,遲疑的問了一句:“你,哪來的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自從盤古開天地,三皇五帝,歷朝歷代不都是這樣的嗎?又有哪一個皇帝例外,哪一個世代,不是這樣的?”
紅綾不屑:“歷朝歷代?你經歷的朝代,可有我多?”
見清暉不解的望著自己,紅綾察覺到自己的失言,揚了揚眉,挑戰的望著清暉:“至於例外,前朝燕文帝與獨孤皇后,難道不是例外?(借隋文帝楊堅和獨孤皇后作比,隋文帝在獨孤皇后生前,從未納妃),前朝金孝宗與張皇后,難道不是例外?(借明孝宗朱祐樘作比,明孝宗一生只有一個皇后,從未立過其它嬪妃)。。。。。。哼哼,也還算是有那麼兩三個奇男子與眾不同,讓我們女人,還有些念想,不然的話,屈都要屈死了。”
清暉晶亮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紅綾,突然展顏而笑:“你是認真的?”
紅綾一愣,不過是有感而發,什麼認真不認真的 。
清暉哈哈大笑:“朕歡喜你嫉妒的樣子。”
“誰嫉妒了?真是自做多情”紅綾白了清暉一眼,不再理他。
清暉的興致卻很高,眼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光彩,伸手將紅綾親親愛愛的摟了,滅了燭。盡情享受眼前這旖旎的春光。
濃情蜜愛中,清暉一遍遍吻著心愛的人兒,喃喃低語:“哥哥要做得了那奇男子,妹妹又待怎樣?”
紅綾只當他說的是瘋話,並未當真,只閉了眼,輕顫。
因昨天才上了大朝,今天只需小朝庭議,不必到章華殿坐著,但凡有事,只會與幾個近臣在春陽宮御書房議事,清暉難得懶一次,第二天早上,正摟著紅綾,臥在青蘿帳中,睡得正香。外面卻有些紊亂起來。
紅綾是練武之人,比較警醒,起了身,輕輕下了床,出了內寢,便見意憐垂首立於門外,欲進,又覺得不妥,平時挺穩當的一個人,面上滿布張惶之色,知必是出事了。
紅綾緩步來到外間,意憐早已跪下了:“啟稟娘娘,麗妃娘娘,昨兒晚上,歸。。。。。。歸天了。”
紅綾的腦子轟的一下,什麼意識都沒有了,足足呆了半盞茶的功夫,方才回過神來。顫聲問道:“麗妃娘娘青春年少,正當風華,怎會死,你許是聽錯了?”
意憐搖搖頭,沉色道:“已是千真萬確的了,剛才就是錦時宮的人,慌亂的跑了來,才驚擾了娘娘。”
紅綾遲疑問“是?怎麼死的?”
意憐低低的回了一句:“割腕。。”
紅綾驚駭:“你是說,是。。。。。。自殺?“
意憐眼波閃了一下:“奴婢不敢妄斷。不過,已派人悄悄去請劉老太醫了。”
“你做得對。”紅綾讚許道,“走,過去看看。”
“朕跟你們一起去。”清暉一臉冷凌,步了出來。
錦時宮遍種木棉,扶桑,一串紅,火燒雲似的,開得滿院滿院都是,紅豔豔的,就像那鮮紅的血,煞是觸目驚心。黑壓壓的,跪了一地的宮娥太監,個個面如死灰,知道這種時候,活著,也只是暫時的了。
劉太老醫已早慌忙跑了出來,跑在地上,勸阻道:“請皇上和皇后娘娘止步,裡面汙穢,不宜再進了。
清暉凌然的眼神,掃過錦時宮大殿,昂然的,走了進去。命將錦時宮的內監掌首和宮女掌首傳了進來。兩人戰戰兢兢的跪下了。目中,已是絕望的白。
第二卷 凌霄綻妍 101、清暉推新破舊俗
內監掌首俯首道:“奴才是在外殿守著的,內殿的事,素秋比奴才清楚。”
素秋一臉驚恐,滿目淚水,叩首道:“昨天下午用過晚膳後,麗妃娘娘命打了水來,說是要香湯沐浴。沐洗完了以後,命梳了一個菊花髻,說這是皇上最愛的,梳洗完了以後,命換衣服,換了十多套,通不滿意,最後親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