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逸不贊同的搖頭,“怎麼能算是暴殄天物呢?這些東西既然存在就有它存在的價值,能被人發覺利用起來也是價值的一種體現,算不得暴殄天物,最多算是物盡其用而已。”
看到景逸的狡辯,顧云溪眼角一抽的懶得搭理他。
正在這時,莫行閃身來到屋內,當看到顧云溪也在此地時,他本來準備張口稟報的話就這麼生生的吞了下去。
知道莫行的顧慮,景逸懶洋洋的看了眼顧云溪後道:“不要緊,溪兒不是外人,有話就直說吧。”
莫行點頭回道:“公子,您交代的事情辦妥了。”
“人怎麼樣?”景逸問道。
“一條腿瘸了,只怕今生都離不掉柺杖。”莫行面無表情的恭敬回道。
顧云溪眉頭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你們說誰?”
景逸轉頭對著顧云溪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眨眼道:“溪兒應該知道是誰。”
顧云溪心神一凜,想到了那個人離去時的狼狽不堪的模樣,沉聲問道:“你打殘了他?”
景逸聳聳肩,“誰讓他一副目中無人,天下為他獨尊的模樣,更是意圖對你不軌,這樣的人,我派人打斷了他一條腿算是客氣的了。”
顧云溪眼角一抽,這丫的說的真的是朱浩麼?目中無人,天下唯我獨尊明明是形容他自己的好不?
不過,一想到朱浩殘了一條腿,顧云溪心裡就是有點不太舒服,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但她肯定不是心疼,就是……哎,她也說不明白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態在作祟。
看到顧云溪鬱悶的神色,景逸頗有些吃味的道:“你該不會是捨不得吧?”
顧云溪哼哼,“我有病才會捨不得他,我只是在想你就這麼打殘了他,你就不怕朱家會找你麻煩?”
景逸不屑的道:“一個小小暴發戶而已,本公子會怕了他?再說,你當本公子傻啊,會留下把柄讓他們拿捏麼?”
是啊,他是誰,天下第一公子要是這點小事都擺不平也枉費這個稱號了。
“不過……”莫行說到這,猶豫了一下,終是繼續說了下去,“本來這個朱公子受不了這麼重的傷的,可是當亂石和棍棒丟過去的時候,他旁邊的那個女人一個本能前推,將坐在馬車靠外的朱浩就這麼推下了馬車,這亂石和棍棒就全落到了他的身上,導致他不僅殘了一條腿,只怕內腹也受了極重的傷。”
沒料到這個牛媚兒手還挺利索,危機之下的本能也很正常,只是害得朱浩被推落下了馬車,落得如此重傷。
只怕她回去後也難以善後了吧。
“朱浩身邊的李侍妾呢?”顧云溪想到李桃兒也和他們一起,便問道。
“還有個女子躺在馬車最裡面,應該沒什麼事。”莫行道。
景逸聽完,眉眼一笑道:“這個朱浩恐怕怎麼著也沒想到這次登門來求親的,居然會賠了夫人又折兵,自己也落得傷殘的下場,嘖嘖,這世事真是難料啊。”
顧云溪翻了個白眼,雖然他們是咎由自取,但誰讓他們惹到了你這樣一個瑕疵必報的人呢。
一行三人,來的時候容光煥發,趾高氣昂,心情算是舒暢,可半天時間,回去的時候就變成了一個人被打斷了兩根肋骨,一個人被打殘了一條腿受了重傷,還有一個現在無事,只怕回去後的下場也比另外兩人好不到哪去,想想這三人的下場,真是讓人唏噓啊。
“溪兒,他們有什麼好想的,你想想我就好了。”景逸又將一張俊臉湊近一些對著顧云溪的耳畔呼了口氣,柔聲道。
饒是莫行這樣的鐵血侍衛也被景逸的舉動驚的身子一顫,他急忙低下頭去,抱拳道:“那個……公子要是沒事,屬下就先下去了……”
景逸覺得顧云溪的耳朵好像很敏感,每次在她耳邊說話,她的身子都會變的僵硬,也不理會和在意莫行的不自在,輕哼了一聲算是應可。
得到旨意,莫行一個轉身迅速朝著屋外走去。
再不走,他只怕眼珠子都會跌落下來,公子面對顧小姐時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太讓人……驚異了。
顧云溪看到景逸的小動作,頭往旁邊靠了靠,怒道:“景逸,你想住進我這裡,我還要再加一個條件!”
像是知道顧云溪會提什麼條件一般,景逸輕輕搖了搖頭,依舊將頭湊過去笑道:“溪兒怎麼可以出爾反爾呢?條件咱們都說好了,當然不能隨意新增,再說了,本公子的東西可都全部搬過來了,你總不能讓我再搬回去吧。”
“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