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目光漸漸由震驚,變成狂喜。他大叫了一聲,將手中的書扔下:“離其陣,亂其心!離其陣,亂其心!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他猶自沉浸在陣法中不能自拔,靜亭提醒道:“你是不是該幫我們逃走了?”
老人才如夢初醒,突然跪在地上,向湛如拜了一拜。靜亭被嚇了一跳,湛如卻只是笑,沒有推辭。隨後,老人起身走出門:“此處沒有其他的路,要返回去,就必定要穿過樹林。所以你們只能從上面走。”他帶著兩人走到絕壁之前,“我送你們上去。”
他先走過來,將靜亭一託。她只覺得風聲一下子變得很響,再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在絕壁頂上。老人又用相同辦法也送了湛如上來,最後,居然還送上了那匹白馬。
靜亭摸著馬頭,對他道:“多謝。”可是一轉眼,那老人卻已經消失在崖邊。
她目瞪口呆,對湛如道:“我要是有這樣好的武功,一定每天自己跳崖玩兒。”湛如撲哧一笑,捂著肋下的傷口:“那你要練到什麼程度,才知道自己跳下去不會死?”靜亭一想,這倒也是個問題。他已經牽住馬韁,“別鬧了,快走吧。”
這道崖已經是磐手山最高的地方,卻不是絕路。一側是林立的峭壁,另一側卻長滿了墨綠色的蕨類植物,平坦無遺。兩人沒有再騎馬,而是牽著馬不行了一陣。靜亭瞧著他臉色,不由得有些擔憂道:“你還好麼?要不要停下來歇一會兒?”
湛如點了點頭,兩人靠著一塊相對凸起的石頭坐下。
山上越高處,氣候就越寒冷。這崖上與下面像是兩個季節,白馬原本乖巧地在一旁走來走去,不一會兒,也難受得蜷縮下來。
靜亭想脫了外衫給湛如披上,被他按住:“像什麼話。”
她淡淡一笑:“難道只有你會照顧我麼?”湛如搖了搖頭,靠在她肩上:“我沒事,歇一會就好。”
過了片刻,靜亭輕聲問道:“你本來的打算是什麼?”
“嗯?”
“如果我不和澹臺律闖進山來,你的打算是什麼?”
他頓了一會兒,才回答道:“藏到三哥的人都死了,王兄撤走,再從這裡離開。”
“不回契丹?”
“不回。”
她想了一想,才嘆道:“難怪你要送我一柄劍。”
湛如將手放在劍鞘上:“這劍是父王給我的。我用了十幾年,送給你也不算太薄。”靜亭不知為什麼,突然問道:“你能喜歡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