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到南天門,才趕緊慌亂地擦乾了淚水。
南天門口站著一個華服仙子,竟是警幻。
警幻笑容陰險,我一下心情沉悶起來。不想於她爭執,越過她,徑直向天宮內走去。
警幻一把拉住我的手道:“私自出天庭可是觸犯天條的大罪!”
我回頭冷冷看著她,道:“幻兒姐姐覺得絳珠犯的大罪還少麼?”
“你……”警幻的面孔立時扭曲起來,“你竟然仗著天君寵溺你,就無法無天的。”
我戲謔一笑,“幻兒姐姐這是妒忌呢。還是妒忌呢?”
“你……”警幻抓住我的手無論如何都不肯鬆開,“我要帶你到王母娘娘跟前評理去!”
這時,一道白光乍現,我的手就從警幻手裡掙脫了,天君竟赫然立在我們身邊。
我心裡有些絕望。到底還是來不及將出天令牌還回去。
警幻一見天君,立馬告狀:“天君,絳珠偷了你的出天令牌去浣雪城私會楊戩……”
警幻話未說完,就聽一聲響亮的巴掌聲響起,她的半邊臉頓時帶著五個鮮紅的手指印紅腫起來,她的眼裡盈滿了委屈和不忿。
天君冷聲道:“誰也不許玷汙湘妃的清譽!”說著拉了我便走。
一路上,天君都黑沉著臉。我的心七上八下的,直到回到寢宮,他兀自坐在窗下椅子上一口接一口地飲茶,一屋子的山雨欲來。
我捧著出天令牌跪在他跟前,眼淚早已滴滴答答。
天君驀地將茶盞往桌案上一摔,慍怒道:“你與朕之間也要使那下三濫的伎倆。就不能與朕明明白白地說麼?”
“絳珠知道錯了,可是天君就沒有錯麼?”
天君一愣,“朕錯在哪裡?”
“那一天又不是絳珠要去浣雪城的,是天君要帶絳珠去的,去了浣雪城。絳珠也不知道楊戩會在那裡啊,可是天君迴天就生絳珠的氣……”
“我生氣是因為你和楊戩手握著手,你是朕的女人,怎麼能和別的男子舉止親密?”天君一臉孩子氣。
我也不忿道:“可是天君說過我是楊戩的舅母,長輩握一下晚輩的手,拍一下晚輩的頭也不可以麼?難道天君就從來沒有被長輩握過手,拍過頭?”我撅著嘴嘟噥道。
天君一聽,撲哧一笑。
我見天君笑了,也不好意思地笑起來。
兩相對視著,互相笑對方的幼稚。
天君伸出一隻手,命令道:“起來!”
我這才委屈地將手放入他手中,天君使勁一拉,我便起身跌坐在他膝上。
摟住他的脖子,把頭埋在他的肩上,我竟然一下就哭得稀里嘩啦的,也不知道自己在委屈個啥,明明是自己做錯了,還矯情得起勁,或許只是因為仗著他寵溺我,便嬌氣了一把。
而天君摟緊了我,他在我耳邊發出一聲低低的嘆息。
這夜,與天君的床幃之樂又濃膩了幾分。
兩人在羅衾鍛錦之間如膠似漆,難捨難分。
“絳珠,朕想要你為朕生一個孩子,無論男孩女孩,只要是你為朕生的……”
孩子,我驀地身子一凜。
我曾經有過一個孩子,可是那孩子沒了。那孩子和我前世的仙身一起沒了。
我身邊的這個男人他親手殺了我的那個孩子。
因為愛我,我身邊的這個男人他可以偉大也可以惡毒。
此刻躺在他的懷中,聽著他的心臟怦怦跳動,他近在咫尺,我卻有種遠在天涯的陌生感,不牢靠,不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