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撈一筆就走,哪想到還沒等錢到手,這死丫頭就回來了。
“我爹早死了,你來冒充也好歹裝裝樣兒,你看看你那一身,再看看你那臉,你能生出我這樣的閨女來?”
可不是麼,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這倆人壓根看不出半點基因上的關係。
實話說,苗翠花雖然長得更像齊香玉些,但也有些許地方隨了苗富貴。畢竟,苗富貴如果長得五大三粗一臉褶子,半夜掛門口都能防賊的話,劉荷花也不會看上他啊。
不過,現在的苗翠花錦衣華服,打扮的乾淨整齊。可苗富貴呢?不說是個叫花子吧,可也差不哪兒去了,畢竟他剛剛狼狽的趕到燕南啊。這樣的兩個人。哪有半點相似之處。
“好……你好……”苗富貴抖著手指指著苗翠花,半晌才擠出話來,“我看你是不打算清靜的過這個年了……我倒要看看,齊家還要不要臉!”
“臉?”苗翠花嗤笑一聲,漫不經心的說,“齊家的臉好好的呢,用得著你一個騙子來給?趁早給我哪兒涼快滾哪兒去。少出來招搖撞騙。我還不知道你們這種人?哼,昨兒來的路上就遇見了,跟你一樣冒充什麼見鬼的親戚。提了一簍子雞蛋就當是親戚來串門,結果把人家家裡偷了個乾淨。”
懶得跟苗富貴廢話更多,苗翠花一甩袖子,扭頭就走了。
臨走時。她還交代小廝,一定要讓這個冒充她爹的男人趕緊滾蛋。
無緣無故的惹了表小姐不高興。兩個小廝心裡也很不高興,再看看站在那裡咬牙切齒的苗富貴,他們頓時咬起了牙齒。
你丫一個騙子連累我們的罪了表小姐,你還敢咬牙了。你有種來咬我啊,看我不揍死你的!
苗富貴倒也算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苗翠花一來。他是休想進齊家的,低頭想了想。他也轉身回去了。
“你說死丫頭回來了?”劉荷花瞪圓了眼睛,忍不住抱怨,“我就說你不該找那麼慢的車,路上耽擱了多少工夫,本來差點就得手的,現在那丫頭一來,啥都沒了,這可咋辦?你看這店裡,連個火盆都沒有,再這麼下去,咱不餓死也得凍死,大福的衣裳舊了,穿著冷,也該再做件了,現在啥都沒有,可怎麼做?還有大財……”
苗富貴沒開口,只是忍不住急發起了呆。
他想不明白,原本溫柔體貼的妻子怎麼就變成了如今這樣喋喋不休抱怨個不停的庸俗女人。他何嘗不想租輛快車儘快趕到燕南,可所有銀子都被鄭多娣那個賤人偷走,他哪裡還有錢?就連這次來燕南的盤纏,那也是他變賣了所有不能隨身攜帶的家當後湊出來的。
橫豎,京城是不能再回去了的,他可以帶著荷花和孩子們去個小些的府城或縣城,用拿到的錢重新開間店,以圖東山再起。可荷花從來沒想過,只是一味的指責抱怨。
其實,這也不能怪劉荷花,誰讓她原先在苗記包子店時好日子過得太舒坦了,每天除了看好孩子什麼都不用管,吃得也比過去好,如今突然被打落泥土,她還真習慣不了。
“她回來了……回來了……”抱怨了一陣子後,劉荷花也停了下來,她心裡同樣清楚,苗翠花如今回來,是絕不會管他們死活的,他必須……
等等。
“富貴,你想啊,她在齊家除了翠峰跟她親,哪還有更親的了?上頭那麼多舅舅舅媽,又有表哥表姐,齊家輪得到她說話麼?只要鬧得齊家當家的撐不住肯給錢了,她一外來的毛丫頭還能給攔下?”
苗富貴的眼睛亮了,用力拍了下大腿,點頭道:“著啊,齊家的錢又不歸她管,她還能做的了齊家老太太的主兒?”但他隨即便又犯愁起來,“可這樣又能怎樣,有她在,我別想進齊家的門。”
“誰讓你上他們家去了”劉荷花白了他一眼,小聲道,“齊家是燕南有名的大戶人家,當然要臉面。等會兒你去外頭,好好說一說咱千里迢迢來認親,結果卻被關在門口的事情,一定要說是齊家嫌棄你沒錢丟人,這才不肯讓你進門的……”
然而,就在劉荷花給苗富貴出謀劃策的同時,苗翠花那邊也開始調兵遣將了。
苗富貴,你丫的不想蹲進去,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從燕南消失。
打發走最後一個小廝,苗翠花輕輕的磨起了牙齒。
下午,苗富貴拖著步子到了燕南最熱鬧的街上,這裡有齊家的一間鋪子。
整整衣裳,他就快步走了過去,在齊家鋪子門前站定,大聲叫嚷起來:“鄉親們,我是他們齊家的姑爺,他們家的小姐十幾年前被人拐走,後來湊巧嫁給了我。我起初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