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子也不好看,我的那位父皇,其實就是個小心眼的男人,到時候怕是不知道會多想成什麼不堪的場面。”
汝月根本就不受他的威脅:“如果大殿下不走的話,我可以走,把屋子讓給大殿下來住,這裡本來就是太后的宮殿,大殿下是太后的孫兒,過來暫居也無可厚非,不過皇上要是問起,我也不會有所隱瞞,一定會一五一十告知的。”
“你敢!”重光眼露戾氣,上前一步,眼見著就要去挾持汝月。
“我沒有什麼不敢的,只是看你敢不敢了!”汝月一動不動,兩人僵持之下,絲毫沒有露出膽怯之色。
重光的動作僵持到一半,做不下去,他本來也不是為了這個女人而來,不想在這裡惹上麻煩,耽誤時間,要是旁邊這個宮女放聲大喊的話,得不償失,父皇已經很生他的氣,再加上這一重的話,怕是想要再翻身就更難了,他惡狠狠地瞪她一眼,吐出一句話來:“你少惹事上身。”推開窗框,還是從來的位置,又跳了出去。
烏蘭撲過去檢查了一會兒,回頭道:“娘娘,原來這扇窗的支架早就被人鋸斷了,所以大殿下才能進出自如。”
“他在內宮不是一日兩日了。”汝月這會兒才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劇烈,重光的樣子就像是一隻受傷的獸類,如果有生人靠近,必然會被反噬一口。
“要不要立時去告訴皇上?”烏蘭著急地問道。
“不用,他應該是不知道我在這裡,才誤闖進來的。”汝月有些後怕,心中疑竇橫生,重光此時出現實在是古怪之極,他本來是想來尋誰的,“這會兒去找皇上的話,別是小題大做,等明天,明天再招人去回稟也是一樣的。”
“不如婢子再出去看一看,否則實在不放心。”烏蘭已經走到屋門口,又轉身道,“娘娘一個人留在屋中,婢子也不放心。”
“那麼,我們一起走走,要是遇到秋葵她們,就說窗子壞了,明天一早讓人來修繕。”汝月想一想又道,“再去秦氏那裡看看重華,我有些不放心。”
秦氏正在哄重華睡覺,聽聞如妃娘娘來了,想要起身,汝月趕緊讓她免禮,重華驚醒,一個翻身,轉過來,見著汝月了,一雙手伸出被子外頭,要她抱,汝月彎身將他抱起來,接著去哄,烏蘭拖著秦氏到一邊,細細叮囑,只說近來宮中人來人往的,太后的大病初癒,來探望的人一定不少,必然有人會說要來看看小殿下,讓其一定要多加留心,秦氏邊聽邊點頭,都應了下來。
待那邊的話兒交代好了,重華在汝月的懷裡已經睡著,她在細白的額頭親了一下,才依依不捨的將他放回床上,親手替他蓋好被子,秦氏彷彿看出什麼來,壓著嗓子道:“娘娘放心,太后將小殿下交給婢子的時候,婢子就知道自己責任重大,時時刻刻都不會離了小殿下身邊的。”
汝月對秦氏的穩重還是放心的,即便是重光,想來也不敢在太興殿胡作非為,只是方才重光的眼神陰鬱,讓她覺得心驚。
從重華的住處出來,汝月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烏蘭忽然站停了腳,拉了汝月一把,汝月不明所以然地抬起頭來,與十步之外的衛澤視線相觸,他們在太后的病榻前已經見過一面,當時皇上很快將衛澤遣走,兩個人連話語都沒有來得及說上。
衛澤顯然是遠遠的就見到汝月,特意留在原地等她過來:“娘娘是去探望小殿下了?”
“是,回來了就掛心了,不去見見總是覺得不妥的樣子。”汝月輕聲答道,隨即又問道,“衛大人如何這個時候來的太興殿?”
“太后召見,說要問微臣一些事務,才說完了,走出來,就見到娘娘心不在焉的走過來,娘娘可是還有心事未平?”這話要是換了旁人來問,汝月定然覺得是不懷好意,但是衛澤問的話,那應該只是關切,她搖了搖頭,卻不想多言。
“那十卷法華經是不是不用再抄錄了?”汝月忽而想到問這個,側過頭來看著衛澤,嘴角有一點兒玩味的樣子。
“那是微臣想留給娘娘的一個期限。”衛澤毫無隱瞞的樣子,“既然娘娘已經出得昔時宮,那麼這個期限自然已經毫無意義可言。”
“為什麼是一百天?”汝月忍不住想問道。
“一百天以後,娘娘不就知道了。”衛澤笑起來,本來他身上那種清靈的氣質頓時化作如沐春風的暖意,眉梢眼底都是掩藏不住的真情實意,“微臣一直對娘娘說的,要娘娘照顧好自己,宮中風雲突變,怕是皇上都未必能夠分身有術,照拂好娘娘,有時候,只能自己照顧好自己,不過微臣看著娘娘出了昔時宮,就如同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