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量。
君卿將帕子在酒中沾溼,擰至半乾,然後細心的為他擦拭了起來,尤其是後背,腋下還有手腕。
這一折騰,就是足足一夜。直到天色漸漸亮了起來,曲漓清的燒終於是退了下去。
君卿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正要起身,就見躺在床上的曲漓清睜開了眼睛。
“我——”他皺著眉頭,有一瞬間的恍惚。
“你發燒了一整夜。”君卿道。
“我發燒了?”曲漓清的聲音乾澀喑啞,突然,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猛的看向君卿,“你照顧了我一整夜?”
“要不然呢?我要丟下你不管嗎?”君卿笑了笑,站起身去替他倒水。
曲漓清用手撐著床坐了起來,然而下一秒,他卻是瞳孔猛的一縮——
“我,我,你,我——”他舌頭打結的厲害,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整張臉通紅,就連耳垂都紅了。
“是不是又發燒了?”君卿趕緊放下水杯走了過來,直接將手覆在了他的額頭上。
然而觸手的溫度剛剛好,沒有任何的異常。
“還好。”她說著將手收了回來,不過視線落到曲漓清身上,卻是已經明白了過來。她轉過身子再次去取水杯,順便說道:“你昨晚燒的厲害,我沒有辦法,就脫了你的衣服用酒給你擦身子。”
脫了衣服用酒擦身子?
曲漓清倒是不知道還有這種退燒的辦法,只是,看著自己赤果的上身,再想到是她替他脫的衣服,不僅如此,她一雙手更是在他上身多次擦過,他就覺得一股熱流直往頭上竄,臉紅的根本擋不住。
君卿知道,以他那種同打一把傘都有所顧忌的性子,此時聽到這個,定然是要害羞的。所以她也不多說,把水放下後就離開了。
雨還沒有停。
她洗漱一番,便坐到床上修煉去了。
約莫過了兩個多時辰,只聽見敲門聲響起,伴隨著淺淺的男子聲音,“我可以進來嗎?”
君卿睜開眼下了床,將門開啟。
就見曲漓清站在門口,一看到她,他的眼中浮現出一抹複雜的情緒來。
“你怎麼這就起來了?快回去躺著。”君卿道,身子還沒好利落就跑了過來,萬一再發燒,那她昨晚可不就是白忙活了嗎?
“我沒事的,已經全部好了,真的。”曲漓清說道,說完,他鼓起勇氣抬起頭,直直對上君卿的雙眸,“謝謝你。”從來沒有人像你這樣的照顧我。
“謝什麼?”君卿挑眉,“我現在吃你的住你的用你的,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我,可是我沒有向你要求過這些,我也不是來向你討什麼的。”聞言,曲漓清以為君卿誤會了他的意思,連忙解釋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並沒有誤會你。”君卿道,真是個單純的男人啊。也只有在這樣的小村子裡,他才能完好的活下去,若是到了外面——
君卿都不能想象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因為雨下的很大,所以這天學堂也停了課。這些平日裡曲漓清就和村民們商量好了,所以也不用再次去通知。
只是,看著那一朵朵被打殘了的鮮花,那一畝畝被摧毀了的花田,整個村子裡都不由得蒙上了一層陰影。
這可是村民們賴以為生的東西啊。
而且,禍不單行。
就在天空放晴後的第三天,君卿正在整理院子,不料,巧燕卻是一臉慌張的衝了進來。
“怎麼了?”君卿站起身,“這麼慌張做什麼?”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巧燕大口的喘著氣,“曲家人來了,逼著我們交出這季種的花,可是你知道的,那一場大雨把什麼都毀了,我們拿什麼交給他麼?”
“曲家人?交花?”君卿眸子一轉,便已明白了過來。想來是這曲家同村民們簽訂了協議,每個季度前來收花,然後再將這花販賣出去。只是——
“曲家是不是已經提前給了你們這季的花錢?”君卿問道。
“你怎麼知道?”巧燕睜大了眼睛看著君卿。
“呵,這有什麼。”君卿道,“倘若你們沒有先拿錢,那這筆買賣不成也就不成了,沒必要驚慌。可是現在,你們既然已經拿了錢,但卻拿不出花來,自然是要心急如焚的。”
聽了這話,巧燕定定的看著君卿,就像是第一天認識她一樣。
“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君卿問道。
“沒,沒有。”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