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家八口投毒的事說了一遍。
程芳草聽後,一拍桌子,“他牛家人竟幹下如此齷齪之事,怎可放出大牢?這事,娘不管了,交由你倆做主。娘餓了,先去吃點飯,今天在這裡住一夜,明天一早回鎮上。”
程芳草護犢子,敢對她兒子不利的人,決不憐憫,她出屋後,婉娘帶著她去吃飯,她沒看程芳飛一眼。
嚎啕大哭的程芳飛看到程芳草出來,哭得更加誇張。但見沒人理她,哭聲戛然而止。
她匆忙朝程芳草跑去,“妹子,你幫我說情了嗎?你出來咋不理我呢?”
程芳草瞅了她一眼,冷冷地說:“你兒子兒媳欲置我兒子於死地,你說我還可能為他們說情嗎?”
程芳飛打算先留住程芳草,再憑她的三寸不爛之舌,忽悠程芳草幫她家人說情。於是,裝作不知的模樣,“孩他姨,這話怎麼說?你給我具體說一下,行不行?若是他們幾個真做了對不起阿緣的事,我第一個饒不了他們。”
程芳草欲開口說事情的經過,張程緣走出屋,推著他娘往前走,“娘,你先吃飯去吧。我跟大姨仔細說道說道。”
程芳飛再沒理由留住程芳草,抬腳要跟著程芳草走。
張程緣轉身攔下程芳飛,朝婉娘說:“還不快帶夫人去用飯。”
婉娘帶著程芳草快速離開。
程芳飛欲抓住張程緣的胳膊,張程緣敏捷地一閃身,程芳飛沒抓到,一個踉蹌,碰到牆上。
她晃悠悠地躺在地上。
張程緣冷笑,裝暈嗎?一會給她好看。他返身回屋,故意著急大喊一聲,“慧娘,大姨暈倒了。”
程芳飛聽到張程緣著急的聲音,更加確認裝暈是正確的。決定先嚇唬嚇唬他們,在作坊裡被撞暈,不信他們不害怕。他們害怕後,她再說牛家的事,到時候肯定有商量的餘地。過不了多大會,他們就得找人把她抬進屋,好吃好喝伺候。
程芳飛如意算盤打得噼裡啪啦響,但等來等去哪有人來抬她?晚秋時節,躺在地上很涼。
半個時辰後,“阿嚏”程芳飛打了噴嚏,張程緣立馬從屋裡出來,笑著說:“大姨,你醒來,我和慧娘正盤算著給你找大夫去呢,既然你醒了,就沒必要了。快起來吧,地上夠涼的。”
程芳飛則一臉剛剛知道自己在地上的表情,“阿緣,我怎麼躺到地上了?我暈倒了嗎?我怎麼不知道呢?”
慧娘徑直走出屋,“喲,大……咦?你不會再暈過去吧?”
經慧娘一提醒,程芳飛決定再次裝暈,不過裝暈之前,她要先說出請求,先是扶著牆慢慢爬起來,“呀,呀,我好暈,阿緣,大姨求求你,幫他們說說情,放他們出來吧,求求你。”
張程緣斬釘截鐵地說:“不可能。”
程芳飛頓時兩眼一翻,再次暈倒在地。
就怕她不暈呢,暈了正好,這一次慧娘不再心軟,指著雞舍那裡,說:“大牛,找幾個人把她抬到那邊休息。”
不是裝暈嗎?讓她裝個夠。
張大牛立馬喊來幾個工人將程芳飛抬到雞舍裡。之後張大牛,“嘡”一鎖門,低聲說:“敢找我東家晦氣,在裡面老實待著吧。”
張大牛向慧娘覆命。
慧娘一副好心情地問:“那老太婆沒醒過來?”
張大牛憨笑著說:“我快速地鎖了門,沒注意她醒沒醒。”
慧娘滿意地笑著說:“誰說大牛憨?絕對不憨,辦這事辦得漂亮。”
大牛又是憨憨一笑,“我在東家的事上,從來都不敢憨。”
張程緣聽到後,忍不住笑出聲來,“哈哈……大牛,越來越有管事的模樣了。”
“東家,你們打算怎麼處置這老太婆?只讓她聞雞屎味,是不是太便宜她了?”
慧娘起身,壞笑著說:“當然不能這麼便宜她。忘恩負義的一家人。先在雞舍關一個時辰再說。大牛,一個時辰之後,你去請鎮丞過來,就說有人闖到我們雞舍,企圖殺雞。”
張大牛應聲而去。
張程緣調侃道:“娘子不怕那老太婆狗急跳牆?”
“如今就怕她不急呢?”慧娘拉起夫君的手,“走,我們去陪娘說一會話。”
“好。”
一個時辰後
程芳飛在雞舍破口大罵,“你們這是想折騰死我啊,快放我出去,再不放我出去,我殺死這裡的雞。”
慧娘坐在事先準備好的椅子上,“你敢,你若是敢殺我家的雞,我饒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