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心中不免含酸,道:“曦娘膽子也未免太小了,依我說還是要常帶出來玩玩,練練膽子才好。”
林萱只看了她一眼沒答話。
江文恪卻維護道:“曦娘身子不好,如今天寒,小孩子中氣不足也是有的,不是什麼大驚小怪的事情。”
江老夫人卻道:“出來了這半日也該回去了,小孩兒受不得困,下山還要時間,回去休息一下也好吃晚飯了。”
幾個表小姐雖有些不捨,還是順從的答應了,便收拾一番,下山回去了。
回家後曦娘便有些發熱,一直纏著林萱,林萱只得讓香附煎了藥哄她服下,讓她躺著給她輕聲細語的講故事,好不容易才把她哄睡,然後自己反覆籌謀了許久,雖然常玥是曦孃的親舅舅,應當還是一切為曦娘好,卻只怕他們的好和自己的好卻不是一樣的,她又去看了福哥兒,一雙眼睛看到娘過來便笑得彎彎似月牙,她心中愁腸百結,心中覺得還是應找個機會離開江家,否則萬一將來連累到江家,只是自己婦孺在外生活不便,又想到高祖留的後路,心中稍定。
孰料沒多久,唐棲鎮上卻有流言道江老夫人回鄉,帶了個乾女兒,卻是要配給江文恪做妾,為著沒娶妻便納妾不好看,便到處物色正妻人選。一時之間流言傳得連江家下人都頗有議論,江老夫人偶有聽到,大怒打發了幾個下人才禁住了議論,然而她五十壽誕將近,卻不好太過嚴峻,因此外頭的流言卻是止不住,連林萱新生下的孩兒正是江文恪的無稽流言都有傳出,說得卻是有頭有尾,活靈活現。
顧府,顧怡得意的盤算著,原來這流言正是他使了人悄悄放出去的,男女之間,曖昧難明,杯弓蛇影,恍惚無憑,嫌疑本就易起,他只管點綴鋪張、宛如目睹的放出流言,一犬吠影,百犬吠聲,流言多起來,卻教林萱如何在江家安身?他十分肯定林萱必是對江文恪無意,絕不會放任流言誹謗,為自證清白,只得搬出,若是林萱的丈夫未死,回來聽到這些傳言,只怕也忍受不住,唯有這樣他才有機會謀算,至於林萱的名節什麼的,他卻是不在意的,他自幼和江老爺做生意,一貫是利字當頭,得了實惠便成。
☆、67壽宴生嗔
二月十九;是江老夫人的五十大壽,江家一早便派發了請柬;廣請親朋好友。
這日一大早,遠近的鄉紳、親鄰好友都先來了江家,賀客盈門,過了午時;仁和縣、德清縣的縣令居然也攜著家眷來了,這卻是意外之喜,原來江家一貫行醫,到了江文恪卻是名醫林崇舒的弟子,又任了御醫,深得皇帝器重,雖然如今辭官回鄉,卻是個醫術高明的,地方上的官員如何不趨奉一番,誰家裡將來保不準都有個病痛,如何不趁老夫人壽誕前來結交一番。
一時本地鄉紳雲集趨奉,壽宴熱鬧之極,江文恪肅賓在前堂,十分忙碌,江老夫人坐在後堂上與縣令的女眷在閒聊,仁和縣縣令劉夫人,帶了六歲的小少爺過來,德清縣縣令石夫人,與江家卻有些親戚關係,也帶了個五歲的小少爺來給江老夫人拜壽。堂下不時有女眷前來給她拜壽後被引入花廳內延坐。幾位表小姐也陪著江老夫人一起坐在後堂裡,為能與縣令夫人一起坐著十分興奮激動,林萱卻怕客人眾多,露了行跡,只說曦娘還不太好,在後頭照顧曦娘,並不出來。蘭君也陪著方夫人來賀壽,竹君因要備嫁,在家繡嫁妝,沒有來。
卻說方夫人帶著蘭君上堂來拜壽,劉夫人看到蘭君一身紅衣,粉嫩嬌憨,十分喜愛,便說:“這個小女娃實在可愛,正好這小魔星鬧得我沒法,不如一起下去玩玩?”德清縣縣令夫人也笑道:“正是呢,正鬧得我頭疼,不如幾個哥兒姐兒一起下去玩也有個伴兒。”江老夫人笑道:“正是應當。”便又招呼幾位表小姐道:“你們且帶著蘭君和小少爺到後花園去玩,小心些莫讓小少爺磕著碰著了。”
含薰她們心中雖有些不捨和縣令夫人同坐的機會,卻也不敢違背,便起來牽了蘭君的手,帶著兩位縣令小少爺到花園去了。蘭君邊走便問:“今日怎麼萱姐姐沒出來。”含薰笑道:“曦娘有些不舒服,萱姐姐在家裡照顧呢。”含真也道:“其實昨日看曦娘已是好了許多,萱姐姐也是太嬌慣了些她,今日這麼多的賓客來,萱姐姐也不出來幫忙招呼招呼。”
蘭君眼珠子轉了轉,笑道:“現在花園哪裡有什麼好玩的,我們不如去晚梅院玩,又有梅花,又有曦娘福哥兒一起玩,豈不開心。”
含璞撇了撇嘴道:“小心曦娘那個小氣鬼又鬧得兩位公子不開心。”
蘭君道:“萱姐姐不是在麼,必不會鬧得不開心的,更何況有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