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透著不能抵擋的穿透力,她不卑不亢,“何況,打狗也要看主人,德妃娘娘得寵,紅綢也有幸正是德妃的陪嫁丫環,你若打我,這傳出去了,豈不是說蘅貴妃欺負一個弱質女流?”
蘅彌臉色一沉,花容失色,不斷地掙扎著,“來人吶,反了反了,一個小丫頭也敢騎到本宮頭上了,春桃,將她拖下去,本宮要用刑,鞭笞,鞭笞,本宮今天不出這口氣就不叫蘅彌!”
暴君,你心痛否?3
煩躁地欲要揭開來者的面具,白忘川費勁了力氣躲閃。
他要殺了自己,那充滿殺意的眼眸,錯不了。她不該闖天牢讓對方知道的!步履後退,藍色的“藍煙”不斷地使出,殺意凜凜,白忘川就不信,那麼嚴密的殺招他可以奪躲過。
可是紫衣男子微微一愣過後,馬上見招拆招,霎時,他的殺招已然化作一陣疾風,從白忘川的耳邊滑過。
“我本不想殺你,可你既然跟來了,便是自尋死路!”
紫衣男人並不留情,菲薄的利刃,抵在白忘川的脖子上。白忘川膝蓋上也重傷,不得已跪了下來。
紅綢一臉隱忍,她認出來了。是白忘川錯不了,來人的身形雖不像她,可白忘川習慣喬裝打扮,肩膀會弄得寬大一些,體態變得豐滿許多。而“他”,要殺了白忘川……
“不要!”紅綢上前一把攔住紫衣男子,眼裡滿是隱忍的淚水,再次懇切地說,“不要!”
白忘川痛得說不出話來,能夠一招之內殺掉她的,世界上恐怕只要……君非墨了。能夠讓紅綢低下頭來求情的對向,也只有……君非墨了。
但是那個男人只是微微頓了頓,手指滑過白忘川的耳際,輕輕一勾,她的黑色紗布黯然退下,露出一漲傾國傾城的臉。他危險的氣息靠近,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你真該死!”
他扣緊白忘川的下顎,用力地複雜地看著她。白忘川苦笑,“你早就想殺我了吧。在我暴露會武功的那天,你就想殺了我。”
紫衣人冷笑,眼裡盡是殘忍的光,“憑你,也敢揣測我的心思?你還沒有那個資格!”
修長的指甲頓住,略微一翻轉。
浮動著淺綠色的刀光陰寒逼過,白忘川“啊”地低呼一聲,身形已經被震飛了三尺之外,砰地一聲撞在冰冷的鐵門上,嘴裡吐出一口鮮血。她哀怨地冷冷地看著那個男人,他早就想要殺她了,她是知道的,可是竟不知他會和紅綢,扯上關係。
同樣驚呼的還有紅綢。
而且白忘川閉上眼睛之前,分明看到,曾經那麼高傲的紅綢,撲通,跪了下來。
之前沒有流眼淚的白忘川,竟然臉上滿是水漬。分不清是層層汗水,還是無盡的淚,痛意已無,她悲哀抬起頭,淡淡地道:“君非墨,你還記得你說過一個故事麼?你和錦年說過的一個故事。”
暴君,你心痛否?4
之前沒有流眼淚的白忘川,竟然臉上滿是水漬。分不清是層層汗水,還是無盡的淚,痛意已無,她悲哀抬起頭,淡淡地道:“君非墨,你還記得你說過一個故事麼?你和錦年說過的一個故事。”
男人的眸色染滿了血色,漆黑的瞳仁跳動著說不清的慍怒。
對,君非墨慍怒了。不是憐惜,不是悲痛,而是絕無僅有的慍怒,她像一簇一點即燃的火苗,從心肺開始焚燒,最後連眉角,都是燃著的了。
紅綢跪在地上拉他的紫色袍子的衣角,無聲哀求。
君非墨卻定定地,終於俯身,他,掐著白忘川的下巴,一點一滴,冰冷的話語擲地有聲,“白忘川,我恨慘了你這個樣子在我面前提蘇錦年!你是什麼做的我不管,你心思如何也礙不了我的事,可是,別再像個江湖百曉生一般,說我和錦年的舊事,你以為你是誰?黏在空氣中,看得透世間俗世的上帝?不,我告訴你,你,什麼都不是!”
好一個,什麼都不是。
白忘川忍不住又吐出一口血來,悲哀地朝著他嘲諷地笑。
鮮血,故意沾染到他乾淨無染的紫色衣袍上,只不過夜太深,那紫色也暗淡,讓人看不清那裡的血漬,有多麼地悲愴,悽然,而諷刺。
君非墨走了,紅綢不再跪著,而是起身向著開了口子的天窗,望了望。
她並不回頭,只是對白忘川說:“公主,你知道嗎?我父親死的時候,那時的月亮,也像現在這時一樣圓呢。那個時候,我也看到了滿地的鮮血,還有像你一樣悽楚的神色,可是我什麼都做不了,只能聽著耳邊滔天的求救哭泣聲,還有腳下無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