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到的東屏,聽說姑娘出事了,就急忙趕了過來。謝先生一直在崖上侯著,怕主上和呂姑娘有什麼不妥……”雲上的眼中閃過一絲驚異之色,“因為呂姑娘和主上的藥,都誤了十多天,怕會出什麼危險。”
呂盈竹看向凌楚軒,這些天他時常問自己的身體情況,擔心自己沒有按時療毒,身體會出現異常。自己卻沒想到,他也是中毒受傷之人,也面臨著延誤病情的危險。
“楚……凌公子……”呂盈竹的心中一片酸澀,語聲裡也帶了幾聲顫音。
凌楚軒朝她擺了擺手:“出去再說。”
對於呂盈竹臨時轉換稱呼,雲上的表情不變,仿如未聞一般。
場中一時間無比安靜,一種特別詭異的氛圍,在凌楚軒與呂盈竹兩人之間流轉。直到從崖壁上隱隱傳來的呼聲,將他們之間的沉默打破。
“盈丫頭……盈丫頭……”李飛宇的聲音很是模糊不清,卻是堅定不移的重複著,直到清楚的傳入呂盈竹的耳朵。
呂盈竹站了起來,看了凌楚軒一眼,然後揚起臉,朝著崖上喊道:“哎……我在這裡。”
“盈丫頭……盈丫頭……”李飛宇的聲音繼續著,不見高,也不見低。
“他是用內力傳聲,聲音比平常人要大。”雲上見呂盈竹面露不解,便為她解釋著,“呂姑娘這樣喊,他是聽不到的。”雲上把手指放入了口中,一聲異常尖嘯的呼聲,從他口中發出,直刺天空。
呂盈竹不由得捂起了耳朵,雲上發出的這聲嘯聲,讓她的耳膜一陣刺疼,好半天都聽不清聲音。只看到凌楚軒陰沉著的臉,看著雲上。等到她的耳朵恢復正常之時,李飛宇的聲音再度傳來:“盈丫頭……你別怕,我來了。”
抬頭看向頭頂之上,卻發現李飛宇的身形,正順著一根繩索飛快的下滑著,已近他們十來米遠。還不待更近的距離,李飛宇便放開了繩索,幾個翻身,在崖壁上蹬了幾下,然後穩穩的落在了地上。
李飛宇落地之後的第一件事,便是跑到了呂盈竹的跟前,想伸手握住她的手臂,但是卻還是收回了手,嘿嘿傻笑著問道:“盈丫頭……你沒事吧!”
“我沒事。”呂盈竹有些不忍直視李飛宇關切的眼睛,目光躲閃著問道,“你不是回家去了麼?怎麼會來這裡?”
“我還沒到家,便收到李家的飛鴿,說是我爹命我前來尋你,待你身上的毒素驅除乾淨之後,便帶你回永安。”
凌楚軒聞言,目光閃了閃,然後看向雲上。雲上搭在身邊的手打了個手勢,然後凌楚軒略略點頭。
“你可把我嚇死了,還好你沒事,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麼像呂叔叔交待了。”李飛宇死命的撓著頭,臉上盡是歡欣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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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190 脫困
幾個說話間,又有幾條繩索從崖上垂了下來,三五個大漢,也如同李飛宇一般,還不及繩子落地,便跳了下來,全都跪倒在凌楚軒的面前請罪。
凌楚軒朝他們擺了擺手,拉過一條繩索在手腕上纏了一圈之後,朝呂盈竹伸出了手:“我帶你上去。”
“不必了。”李飛宇不待呂盈竹開口,便朝前走了一步,擋在了呂盈竹的身前,“我帶盈丫頭上去。”
呂盈竹撫了撫額,微嘆了口氣,從李飛宇身後走了出來,說道:“不用了,我把繩子栓在腰上,讓上面的人拉我就是。”
“不行……”這次是凌楚軒與李飛宇兩人同時開口。 兩人瞪著牛眼對視著,目光如刀,在空中碰撞出無數火花。
“我在上面,讓雲上跟在一在好了。如果有什麼事發生,他也能及時救護。”呂盈竹想了個折衷的法子,不過仍是為李飛宇拒絕。
“不行,我跟在你下在。把你交給任何人,我都不放心。”李飛宇說這話時,還特意瞟了凌楚軒一眼。
呂盈竹哭笑不得,這個李飛宇,怎麼還像個孩子樣的啊!不過李飛宇的這個提議,她倒是可以接受。於是點了點頭,拉過一條繩索,就往腰上繞。
“不行……你這樣不對。”李飛宇看了他兩眼,就走了過去,拉過繩索,在呂盈竹身上纏繞起來。他的手,有幾次都碰到了呂盈竹的身體。呂盈竹有心避讓,卻又不便做得太過明顯,只有僵僵的站在那裡。目光朝凌楚軒瞟了過去。
凌楚軒陰著臉,冷然的看著李飛宇與呂盈竹,垂在腿側的手握得緊緊的。呂盈竹不敢多看,一眼之後,便收回了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