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瘋狂的他,我低垂著眼眸看了一眼手中緊握的白色水晶瓶,心中只是默唸著希望它能帶給耶律德光希望。
欠揍的皇子
我攀附著馬車的桁架,一躍進到了馬車內,其內正有三位軍醫面色焦慮的雙手停住在耶律倍的胸前,滿目無神的看著突然入到裡面的我。
“他傷的很嚴重嗎,你們為什麼不繼續動手醫治?”看見他們停止在半空沾滿血漬的手,一股不安的情緒在直覺中油然而生。
“戀陽姑娘,圖欲太子所中的塗漬巨毒的弩箭,並且在送至這裡時已經氣覺毫無脈象,所以我們任憑醫術如何精湛的大夫,恐怕也是回天乏術了。”軍醫們無力沮喪的搖著腦袋解釋道,看來這回他們的命運也必定被牽扯,惟恐只有陪葬一條道路選擇。
“你們都下去。”我異乎常態的平靜說道,三位軍醫自認命數將竭,沒再多言的放手餘留下我與耶律倍二人獨在這一片寂寥的馬車中。
“耶律倍,”我蹲下了身體,靠近安靜如同酣睡著的耶律倍安靜的面容,清晨賓士與風間的錯落的清新尚存,那位迎風站立笑若和煦的男子依舊鮮活與我的腦海中,可是面前的他卻已是了無聲息,面頰的那份安然沒有絲毫驚落的惶恐描敘在他輕雅如同往常的臉際,我的手不自覺的拂上了這張清麗的面頰搖動,嘴中不住的試圖呼喚叫醒他。
“耶律倍,我知道你沒有死,你要的真相現在就真實的矗立在馬車外,你睜開眼睛看一看,看看他為你而揪心而失魂落魄的樣子,你已經脫離了自己盈灌苦海,為什麼你要在即將脫離夢想已久的枷鎖之前就輕易的離開,你不許死,你不可以死。。”直視著眼前那張曾經歡顏嬉笑的面龐,如今那樣真切的僵直在面前,周遭肅然死寂的氣氛,讓我的情緒再也按耐不住心理的底線,淚水順著我不住賭氣似的語句滑落,滴在了那張仍然優雅依舊的雋秀面容上。
手中的水晶瓶正伴隨著我顫抖的心,忐忑著被我掀開了瓶蓋,白色的雲霧緩慢的流溢著縈繞著耶律倍修長的身體,在飄過那道血色綻花時,霧體加劇著湧動,似乎是要沁入他的體內一般。白色雲霧漂浮著過了片刻,只見到耶律倍胸前致命的傷口,已然慢慢的正在向著箭傷的中心深處聚攏,那黑色的血洞緩慢的癒合直至封閉上了傷口,白色才越漸透若薄蟬一般逐漸消失在空氣中。
我凝望的守護著眼前的他,期待能夠重新與他茶晶色澤的雙眸對視,但在馬車中安躺著的耶律倍仍舊沒有絲毫甦醒的意思,空氣仍是那樣的死寂,漂浮著凝重令人喘息不得的悲傷。
“耶律倍,馬車外還有等待著你的人,你怎麼可以這樣輕易的走了呢?”我跌坐在他的身邊,難以接受竟然臉水晶瓶也挽救不回他的氣息,那麼美好和善的男子,就像是陣煙縷般在我的眼前消失嗎?
“耶律倍,耶律倍。。”我的腦中飛逝閃動著前一刻回眸時,他那燦若櫻花的笑靨,低敘在耳邊的戲謔,我的淚水連同這片記憶一同更為肆意的傾斜若斷絃般溢落。
“原來我的死是要透過你的應許呢!”長久的寂靜中忽然飄入了恍如隔世的但夾雜這些許戲弄笑意的聲音。
“你沒有死?”我一把拂去了眼前的水霧,離奇的問道。也不知是不是水晶瓶最終起到了作用。
“怎麼辦,看來我的大難不死,註定是因為有你在一旁的守護,我真擔心到時候捨不得你離去。”耶律倍竟然還能在這樣的氣氛下與我嬉笑。我額角上的糾結驟然增多。
“你剛才是在裝死?”我的語氣已經完全是僵直一片,心中難免浮起好象被人耍弄的不快感覺。
“這點箭傷對於草原上的勇士可是算不了嚴重的。”這樣的語句從耶律倍文雅清麗面龐的口中道出,不免讓我感覺難以聯絡在一起。
“去死!”我額角的糾結已經被他突變的嬉笑著臉所打敗,增加到無以容納的滿布,揮動著雙拳向他正在賊笑的面容上一陣蓋章,憤怒的高調的音量在馬車中向外擴散。
“戀陽,倍怎樣了。”雷動的響聲,驚動了馬車外正守侯原地的耶律德光,他似道光束般的一躍跳上馬車,探頭到了耶律倍與我面前,眼角殘留著兩道明顯的鹹漬淚痕。
“光,我沒事。”耶律倍畢竟是受了重傷,胳膊的力量微弱的伸手想要替耶律德光擦去水痕。
“倍,你不可以離開我,不可以。”此刻的耶律德光更像是一位害怕失去依靠的無助孩童般,撲面埋入耶律倍的胸前,也不顧及皇子的形象,便這樣放任著情緒宣洩著。
“我沒事,不要擔心我。”耶律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