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對她的見死不救發表任何看法——這對於他們來說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根本不覺得這是多麼覺得內疚的事情也覺得會為此內疚的卡莉法簡直無法理解——這種事情多了去了,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不過是擦肩而過的陌生人。
——即使向他們求救,他們又有什麼義務去救?
卡莉法長長地嘆了口氣,躺倒在被壓垮在地的草堆上,兩眼望著頭頂的星辰出神。
她覺得自己變了很多,那個以前在睡夢裡偶爾會出現的,梳著夏特女人特有的麻花辮,穿著別人穿舊了的衣服抱著柴火上躥下跳的女孩好像已經離自己很遠了,她伸出手去——想要抓住什麼,得到的卻是傷口傳來的刺痛。
她想了很多事情,前前後後,從自己踏上旅途之後遇到的一些事情,一些人,有記得長相,卻不記得名字的,有記得名字的,卻怎麼也想不清到底長什麼樣子的——這才驚覺,自己也做不到將一切都記住。
這樣想著想著,她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等到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躺在車棚裡,修達抱著他的黎琴正在除錯音調。
“哦,我看你睡得那麼熟,所以就沒把你叫醒。”修達撥弄了一下琴絃,金色的眼睛看著爬起來依舊一言不發的卡莉法,也沒說什麼話,從一邊的乾糧袋裡拿出兩塊粗製濫造的肉乾丟給卡莉法。
後者接住,塞進嘴裡胡亂的磨著牙。
修達知道她大概有幾天不會想開口說話,於是聳了聳肩,“大概再過幾天才能到草原的邊境,那精靈給你的東西你收好了嗎?”
他不打算進到昆澤爾裡面去了,那地方……嗯,如果蒽繆族的精靈還是他記得的那個樣子的話,這幫精靈一定儲存了大量的上古魔法陣的繪畫方式,大量的書籍,古籍——那些人類世界不會流傳的東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