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對於沙皇的期冀,列別佐夫斯基又不可以無視,所以,他只能傾力一試了。
“臣將竭盡全力,儘快偵破此案。”列別佐夫斯基承重其事地道。
為朋友兩脅插刀,他願意。
為沙皇盡忠,他是義不容辭。
再說了,他與沙皇的年紀都不小了,說不定哪一天他們就都沒了,如果搞定這事,就當是在駕鶴西去之前為他的主子再竭心盡力地辦一次差吧,也算是盡人臣之道,朋友之義吧。
“好,我信你,在這世上,恐怕也只有你不會讓我失望。”尼古拉斯二世點了點頭,感慨地道。
二人君臣之間,在這麼年來一直都是相依相伴。度過了無數的風風雨雨,其中冷暖也只有二人心中最清楚,而二人雖名為君臣,但實為知心之人,相互之間,一句話。一個眼神,二人便已能夠領悟對方所思所想,所期所望。
而事情發展到了這一地步,列別佐夫斯基更得拼了。
“請陛下放心,一個月之內,必有結果。”列別佐夫斯基咬了咬牙,以無比堅定的語氣道。
他是打算豁出去了,打算為老沙皇鞠躬盡瘁這最後一把。
不過,一個月之內破案。那真得靠運氣了。
“好,不虧是我的好兄弟,這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關鍵時候還是得看自家兄弟。”尼古拉斯二世欣慰地笑道。
不管列別佐夫斯基是不是真的可以在一個月之內破案,但對於沙皇來說,有這話,已經夠了。
沙皇真的很高興。列別佐夫斯基沒讓他失望,他也為擁有一個似列別佐夫斯基這樣的兄弟而高興。今生今世,也許永生永世,他都要與列別佐夫斯基做兄弟。
尼古拉斯二世如此感慨。
列別佐夫斯基雖然為人謹慎,很多話輕易不出口,但沙皇的心情他又怎能不明白,他太瞭解沙皇心底的想法了。若論知己,除了沙皇,再無他人可以當此一說。
而話已至此,二人都是心領神會,一切自在不言中。
而且。從這一次的談話之中,列別佐夫斯基也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針對此事,沙皇一定不會姑息養奸,無論這最後的主使者是誰,他一定都會嚴肅處理。
如此一來,老首相便更無顧慮了,這辦大案,辦要案,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臨機決斷之魄力,有了這種魄力,那才能把握辦案過程之中的輕重緩急,才可以根據實際情況拿捏出招,再也不用擔心會因此惹來沙皇的不快,因此會帶來什麼影響大局的不利因素。
而憂慮之心一去,列別佐夫斯基便不再會畏首畏尾,這對破案是十分有利的。
故,一個月之內破案也並非無稽之談。
而在與沙皇閒談了一會之後,列別佐夫斯基便告辭了,他得抓緊時間破案,案件的偵破工作仍是千頭萬緒,但留給他的時間卻已經不多了。
趕回到相府之後,列別佐夫斯基立即召來相關人等商討案情,並對接下來的行動進行了詳細的部署。
接下來,他仍會將重點目標鎖定在斯奇科夫身上,打算先從其身上找到突破口,然後再順藤摸瓜,抽繭剝絲,了結此案。
毫無疑問,斯奇科夫的嫌疑很大,這已是不爭的事實。
說實話,列別佐夫斯基一度懷疑過自己的眼睛,斯奇科夫怎會與此案有關呢,他一個軍方重臣,而且還是朱可夫一系的人,怎會做出不利於朱可夫之事呢。
可是,直到他發現了一件事,他才確定,原來事情並非他想象的那樣,他不得不感嘆這其中的關係確實太過於複雜了。
透過調查,他發現,斯奇科夫並沒有如其它的軍事將領一般站在朱可夫一邊,相反,他的態度相當的模糊,不論朱可夫採取怎樣的拉攏手段,斯奇科夫都是在和稀泥,並不為所動。
總之,斯奇科夫與朱可夫的關係並不如其他人想象中靠得那樣近。
而這,也就從另一方面佐證了斯奇科夫與朱可夫之間並非利益共同體,既然如此,斯奇科夫無論做什麼就不需要顧及朱可夫的利益,反而只要對自己有利的,他都可以做。
但是,如果這一事實成立,斯奇科夫針對朱可夫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也就不足為怪了。
基於這一事實,再進行反向推理,斯奇科夫如果與此案有關,或者直白一點說,如果朱可夫有事,斯奇科夫可以得到什麼或者從中獲取什麼樣的利益,他如今已是西部軍區的司令,可謂是位高權重,再高,那就只能是軍方總司令了,而總司令這個職位名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