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了道。一來,是他太過於心急趕往諒山城而失了防範,二來,也是他運氣不好,他與那些南洋軍哪裡不好歇,偏偏在那處特別容易起火的地方歇,什麼時候不好歇,偏偏在那個時候歇。總而言之,這一切只能怪他自己倒黴。
而曾國華也沒想到這把火燒得是如此順利。竟然弄死了阮天義一半的大軍,他原本估摸著能弄死個兩三萬那已是很不錯了,沒想一下子竟然弄死掉了一大半,真是有點意外。
這隻能說,他們太平軍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
而好運既然到了,那他們就得好好把握。否則的話,那豈不是太對不起上天的眷顧了。
所以啊,曾國華說什麼今天都得拿下阮天義以及那些可憐的南洋軍。
“阮將軍,何必如此怒氣呢,這好象怨不得別人吧。”曾國華望著滿臉怒容的阮天義。笑道。
聽他這口氣,似乎故意氣阮天義來著。
而阮天義一聽這話,真差點沒給氣死去,但是,更可惱的是,他偏偏又無言以對,這次之事的確是他自己不小心,這才著了太平軍的道,而曾國華講的也沒錯,這一切誰都怪不著,真要怪,那也只能怪他自己,怨他自己不小心,活該如此。
不過,話雖這麼說,但阮天義在南洋國中那是囂張慣了的,何曾受到這樣的氣,以往,那都是他發別人的脾氣,讓別人來看他的臉色,要氣,也是他氣別人,什麼時候輪到別人來氣他,但是,今天,在這裡,這事可真是反過來了,受氣的是他,而給他氣受的卻是別人。
而這個別人還真不是別人,是他們此時的死對頭,太平軍。
所以,阮天義是更氣了。
而有氣,那就得找地方出,不出的話,那隻能是給憋死,但阮天義還沒想過死,至少現在沒想過,那麼,阮天義得找人出氣。
“屁話,屁話!!哪來這麼多屁話,你究竟打不打?”阮天義暴著粗口,氣勢洶洶地道。
阮天義揮舞著手中的點鋼槍,如凶神惡煞般地叫囂著。
此時的他已經陷入到了失去理智的邊緣,他唯一想做的事,那就是戰,用戰來給自己的怒氣找到發洩口,用戰來贏回自己的尊嚴,用戰來讓對方閉上嘴巴,也用戰來為自己贏得一份生機。
總之,不戰不足以解決問題,唯有戰方可擺平一切。
“阮將軍,何必如此動怒呢,即使要打,那咱也得心平氣和地打,怎能如此草草放對,再說了,咱們都是斯文人,怎能行那些粗魯之事呢,還又說了……”曾國華對阮天義的憤怒似乎視而不見,只顧搖頭晃腦地講著一些讓阮天義很不耐煩的大道理。
而阮天義聽了曾國華的這些“廢話”,那是火從心頭起,怒從膽邊生,他是不顧一切地打斷了曾國華的連綿之語,然後毫不留口地暴怒道:“少說廢話,打不打?”
他已經是怒火焚身,不洩不行了。
如果再忍下去,那可能都不用曾國華出手,自己就得被撐爆了。
試問,如此氣法,豈能有命在。
而曾國華望著那張由於怒氣而有點扭曲的臉,不由搖了搖頭,然後眼中的笑意突然一縮,冷冷地道:“打,怎麼不打。”
說完,他身上爆發出一陣極強的氣勢。
曾國華涵養雖好,但泥人也有三分火,面對咄咄逼人的阮天義,曾國華的火氣也被徹底給撩撥了起來。
他得讓阮天義這傢伙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要當那坐井之蛙。
“好,很好,那就開始吧,我手中的槍已經等不及要飲人之血了。”阮天義黑著臉拍了拍手,臉上露出一絲殘酷的笑容道。
而隨著話音的落下,阮天義身上的氣勢開始暴漲,不知是因為太過於衝動,還是由於實力真的太強大,以致於他身體周圍的氣溫隨著他氣勢的上升在逐漸下降,而且,體內真氣外露,在他的身前形成一股強大的氣場,隱隱對曾國華形成壓迫之勢。
阮天義的實力的確不容小視。
曾國華見阮天義搞出這麼大的動靜,瞳孔猛然一縮,臉色也是變得越來越嚴肅,而他身上的氣勢也是逐漸凝聚,到最後,他體內的真氣也在身體周圍形成了一個極大的能量旋渦,然後,只聽他冷哼一聲,嘯聚在他身前的能量旋渦便呼嘯著撲向阮天義。
這還沒正式開打,二人便已暗自鬥上了。
而阮天義發出的氣流與曾國華催生的能量旋渦眼看就要撞在一起,二人的神色都不禁變得緊張起來。
二人這一擊雖說不見實質,但畢竟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