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造的什麼孽!給了大姑娘銀錢,就沒給你的一份麼?你大姐那頭,動的是五丫頭的嫁妝。你手上那三千兩銀子,除了我自個兒體己錢,還從二老爺此次拿回來弔喪的銀子裡,勻出一些給你湊了個整。你怎地這樣不知好歹,還去大姑娘屋裡做出這等偷雞摸狗的事來?”
大太太真是氣得狠了。扶著雕花架子歇一歇,左右思量,扔了荊條,上去擰她耳朵。“你偷拿她嫁妝,又推她下水,這事兒無論如何也抹不過去。倒不如我先關了你進柴房,等風頭過了,再放你出來,趕緊的嫁人去。”
姜春嚶嚶哭著,扭著身子連連躲閃,只覺自個兒無比委屈。“分明是太太偏心,給了大姐首飾頭面,我不過順了拿了隻手釧,憑的什麼要關我入柴房?再說那親事本就寒摻,沒有足夠的本錢,誰願意嫁去鄉下地方吃苦?”
童氏望著她涕淚縱橫,哭花的一張臉,心頭異常堵悶。罷了,與她也說不清道理,再拖延下去,二房問起罪來,老太太也保不住她。遂叫人帶二姑娘下去,關了她進後院的柴房。一心想著搶在所有人前頭,雷聲大雨點兒小,先庇護了她再說。
果然,翌日二老爺領著姜家大爺,父子兩去了老太太的榮壽堂。五姑娘險些丟了性命,事情不能打馬虎眼兒就過了。更何況,還有那隻戴在二姑娘手腕上的珊瑚珠串,總該有個說法。
童氏早想好的說辭,被叫去時候,只說那手釧是她得了老太太吩咐,對著單子清點時候,二姑娘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