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高,描了亮金眼線的眼眸,仿若數九寒天,冷得逼人。
“便是近日來侍疾有功,宮中人人稱頌,秋節時,公子曾向您討要那人。”使壞害七姑娘性命,香織還沒這個膽量。不說如今文王眼下正重用她,便是宮外,還有那位在的。可玩些個小把戲,挑唆挑唆,女人家爭鬥,在這宮裡猶如家常便飯,想也不打緊。
果然,巍昭儀扶著香織的胳膊,蓮步步下轎輦,攜著絲馥郁的香粉味兒,來到七姑娘身前。
食指指尖挑起她下巴,嫵媚而上挑的眼眸,直直看進她眼裡。
“是個可人的。只是這心,未免也太大了些。”
言下之意,當日她竟敢當著百官面前,婉拒了親事,已是叫她跟公子成下不來臺。這樑子是早結下的。如今再聽聞她在文王跟前,嶄露頭角。巍昭儀心中,怎會對她不忌憚?
病中侍疾,這可是連她都掙不到的恩典。於巍昭儀看來,區區一個趙國公府,怎比得上堂堂皇家,天下獨一份的尊貴?換了她,也會朝秦暮楚,攀那更高的枝頭。
手上一掐,尖利的指甲,刺破七姑娘水嫩的肌膚,摁出一個半月形,嫣紅的指甲印來。
巍昭儀冷笑著,甩開她面龐。接過香織遞上的巾帕,擦了擦手。
“走路不長眼的東西!冒冒失失,衝撞本宮座駕。罰你就地站上兩個時辰,不得偷奸耍滑。”說罷一轉身,華麗的衣襬帶起股香風,人已是登上轎輦,大搖大擺,往甘泉宮去了。
別看巍昭儀如此蠻橫,心裡卻很是不甘。若非還得留著那丫頭給文王侍藥,王上的身子若然有個好歹,得寵如巍昭儀,也是擔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