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該是這幾日。
於是轉身回去,附耳照著原話,將此事承稟朱婕妤知曉。
“哦?她那肚子,倒是會挑日子。本宮記得,幾日前,國公府剛宣了御醫。”朱婕妤抬頭,眼角輕瞟,目光隱隱掃過座下莊容華。
似笑非笑,話裡有話。
果然,前一刻屋裡還熱鬧的鼓樂,漸漸便偃旗息鼓。
能到娘娘跟前赴宴的,沒一個是蠢人。那掌事姑姑既當著眾人的面回稟,便沒想著瞞了人。只做做樣子,隱隱約約漏出幾個字眼兒,足矣令眾人尖著耳朵,窺得一二。
加之娘娘緊接著這話,底下的,哪個還猜不出頭尾?於是紛紛收斂著,藉故埋頭吃茶。
前朝紛爭,事情更牽扯朱顧兩家。她們不過是各自家中送進宮來,侍奉君王的玩意兒。人微言輕,無論恩寵或是家世,遠遠比不得兩位婕妤。如此,聰明些的,自然不敢妄自插嘴。
只一人形容頓變,拉下了嘴角。顯是不待見國公府的喜信兒。
眼見挑撥事成,再次往莊容華心口撒了把鹽。朱婕妤眼裡極快浮現出一抹得逞的快意。
朝堂內外,誰人不知,右相大人偏寵姜氏偏寵得厲害。早半月便藉口腿疾復發,留了宮裡的御醫在府上。王上對此,並不追究他過錯,竟是由得那人假公濟私。可見對顧衍,懷王終究看重更多些。
相比起朱家此刻在朝堂,頗有幾分戰戰兢兢,隱隱已是騎虎難下,引來君王猜忌,朱婕妤心裡,無奈深深嘆一口氣。
黨派之爭,口誅筆伐,由來殺人不見血。再急,她也使不上半分力氣。只惟願父兄,慎之又慎才好。
低頭瞧一瞧自個兒平坦纖細的腰腹,婕妤娘娘掩在袖口下的手,徐徐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