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為著陸家的事。
這般作為,陸家小姐沒嫁過去,果真是對的。鄭城月深深吸了口氣,“我死得明白,倒也不害怕了。”
馮殷笑:“你死得明白?”
鄭城月笑了笑:“知道是你害得我,我死了,也不算冤枉。”
馮殷看了她一眼,好笑:“你怎麼知道我要你死呢。我這人最是恨別人暗中陷害我。”
“你要如何對我?”鄭城月問道。
到了現在,她也不害怕了。
馮殷緩緩走到她身邊,蹲了下來,伸手一把捏住她下巴,“我要是讓你輕易的死了,又何必大費周折,直接讓那幾個人殺了你就是。”
鄭城月不說話。
馮殷慢慢伸出一隻手,緩緩劃過鄭城月臉龐,往下,到了脖頸處,停了下來,問:“你在害怕?你看你全身肌肉都緊繃了。”
鄭城月看他:“你讓我噁心。”
那雙手讓她忍不住想吐,實際上她已經偏頭嘔吐起來。
馮殷笑,一把抓住她頭髮,狠狠一扯,另外一隻手沿著白皙的脖頸伸到了她衣服裡面。
“難怪楚少將軍對你動了心思。”馮殷嘆道,臉上一副迷茫的神色:“你這麼樣子,我還真有幾分捨不得讓你去北涼。你可知道北涼人如何對對女人的?沒人告訴夠你吧。
我給你說,在那女人可是連狗都不如,尤其是我們晉國的女人,你看娼、妓很慘吧?可是在北涼,她們比最下等的□□還慘。你能想到你身上同時爬了三兩個猙獰的男人嗎?他們可是能把你乳、頭都給咬下來的。唉,你看你,多好看啊,這麼細嫩的面板,在那兒,你可是要脫一層皮呢。”
他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越說都後面,鄭城月的心越來越沉,臉色越發慘白。
“你既然知道楚少將軍對我動了心思,你不怕?”鄭城月問,心中已經掀起了波濤駭浪,她不怕死,但是那樣的生卻比死還可怕。
馮殷頓時停住,那雙在鄭城月胸前的手一頓,緩緩拿了出來,他抬眼看鄭城月:“怕,當然怕。但是你去北涼的事,又有誰知道呢?知道的人都死了。”
鄭城月輕輕往後坐了坐,看馮殷,“你怎麼知道我會坐以待斃呢?”
馮殷笑,“我也不難為你,不如你現在起來往前走。”
昨晚那幫人就已經告訴過他,給她餵了軟筋散,三日之內是不會有力氣的。
鄭城月不動。
馮殷笑,“你們鄭家這兩年倒是升得快,你害陸家與我家反目,害我母親遭受流言蜚語。我如此對待一下你,我想也不為過呢。”
鄭城月冷笑,“你倒是孝順。”
馮殷起身,外套脫了一件又一件,慢慢朝鄭城月過來,“你也不要怪我,要你如此的也不只我一個。我不過是替人行事,順便報仇而已。那些人快來了,我就送你一程吧。”
他話裡的意思鄭城月來不及再想,看到馮殷走進,只覺心下一陣噁心,然而她還是生生的忍住了。
馮殷到了她身前,一把撕開了她外裳。
雙手往她胸前抓去。
鄭城月冷笑,頭用力,一把將他撞開,馮殷一個不趁,竟讓她撞得倒在地上。
鄭城月趕緊站了起來,然而身子還是晃了晃,方才那留在她身邊看守她的男人給她吃的解藥,時間不夠,她如今還是不能走動。
但也管不了那麼多,搖搖緩緩走了幾步,馮殷卻抓起了自己衣帽中放著的刀,擦了擦身上,跨步走了過來,一把勒住鄭城月的脖子,“我就說應該有六人,說,還有一個呢?”
鄭城月冷笑:“跑了,就方才你殺他同伴時跑了。”
馮殷的刀微微用力,鄭城月只覺脖子一陣刺痛。
血緩緩流了下來。
馮殷輕聲:“你以為你跑得了,你若是再動一步,你這美麗的脖子可就斷了。”
看來是早有準備的,鄭城月不敢動。
鄭城月再要說話,馮殷卻笑了笑,“沒想到,他們來得比我還早。”
說話聲中,山廟前已經有人影,不過一瞬,一個生得高大魁梧的絡腮鬍子男人慢慢進了來,他身後還跟著二十來人,個個手拿短刀,精悍有力。
那領頭的進來正看到馮殷手持短刀,雙眼微微一眯,對著身後跟著的人嘰嘰咕咕說了幾句,都是北涼話。
鄭城月只覺心下一片荒涼。想起前世,也不曾遭遇如此境界。不過一天一夜,事情竟然週轉了幾遭。